第二章(2 / 3)

“動手吧……與其到時候被折磨致死,倒不如現在就死……快動手,要不然就有人來了……”

林裴雅點了點頭,然後拿起注射器往邱盛涵的血管上紮下去,將裏麵的液體一點一點的注射到他體內。這個過程不會很痛苦,比起這一整天的刑訊來說。

就如林裴雅說的一樣,一針下去必死無疑。等邱盛涵咽下最後一口氣的時候,林裴雅也收拾好自己的情緒了,這之後,她隻需要假裝著急的模樣去和段本鞍打報告就足夠了。

在醫院裏整整躺了一個星期,溫諾白感覺自己的整個人都不太好了。可惜李嫻月太過於緊張溫家的這根獨苗,白天讓醫生監視著他,晚上的時候醫院的護士看的緊,就算想活動也沒辦法。

“遊醫生,你看我也好的差不多了,是不是可以出院了?”溫諾白小心翼翼的詢問著自己眼前的這位年輕醫生。他叫遊夏,是市醫院裏最年輕的醫生。溫諾白住院以來,多是遊夏在照料他。隻不過究竟是照料的意味多一點還是監視的意味多一點,溫諾白可就不好多問了。

“你早就可以出院了。”遊夏手裏拿著不知道誰的病曆表正看的仔細,就連溫諾白問問題的時候他也沒有看他一眼。

“啊!早就可以出院?”溫諾白一臉疑惑,既然可以出院了為什麼不做安排呢,難道他還有其他的什麼問題不成?

事實證明溫諾白是想太多了。他確實早就可以出院了,隻不過李嫻月擔心他,於是讓遊夏繼續照顧他幾天。可是遊夏並不是溫諾白的私人護理,讓他一整天都盯著溫諾白是不可能的。這一點李嫻月自然也想到了,所以她找到了醫院院長,征得他的同意讓遊夏給溫諾白做幾天“私人醫生”。

這讓遊夏有些無奈,可既然院長開口了,他也不好說什麼。不過說實話,雖然他一開始也以為溫諾白是那種嬌生慣養的小少爺,可相處幾天下來,意外的發現對方是一個很有想法的人,盡管這並不能讓他徹底釋懷關於“私人醫生”這一點的苦悶。

“遊醫生,那我可以去外麵走走嗎?”

“等你出院以後想去哪走都可以,現在不行。”

遊夏這話一出,溫諾白整個人都蔫了。他唉聲歎氣的倒回床上,然後自言自語著什麼“生無可戀”之類的傻話。遊夏一個憋不住竟笑了出來。溫諾白瞅了他一眼,然後不自覺的也笑開了。

自在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在溫諾白的病房裏迎來兩個他所熟悉的陌生人的那一瞬間,他就知道他的私人時間結束了。

“遊醫生,你先出去一下吧。”

溫諾白的話終於讓遊夏抬起了頭。他看了看門口那兩個臉上帶笑的人,又看看一臉苦笑地溫諾白。他心裏覺得有些怪異,然而這不是他分內的事,所以他也就是點了點頭然後離開。

看著病房的門關上以後,溫諾白指了指病房前的椅子示意那兩個人坐下。其中一個中年男人笑了笑,他回頭看了一眼自己身後的女士,然後不客氣的坐下了。

這兩個人溫諾白說熟悉其實也不熟悉,那個中年男人他是第一次見,可那個女士卻和他有過一麵之緣。

是的,她就是那個溫諾白在火車上遇到的女士。

“你好,我是中共上海情報站站長汪衡,這位是汪玲玉同誌。”

中年人做著自我介紹,然後伸出了自己的手到溫諾白麵前。溫諾白顯然知道他們是共產黨,然而居然是站長來見他,這讓他有些驚訝。

“溫諾白。”

簡短的介紹後,溫諾白回握住汪衡的手。然後又笑著朝汪玲玉和善的打了個招呼。

“火車之後,你去哪了?”

溫諾白其實早就想問這個問題了,奈何火車爆炸以後,車上一片混亂,他根本沒法去找汪玲玉。但是很顯然,汪玲玉和他一樣,火車爆炸的時候她也還在車上, 從她的傷口看來, 她或許是在距離第七節車廂不遠的地方,要不然也不會整個胳膊都還纏著繃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