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裏”
“這裏”
“什麼”
楊帆這才想起來,他的好友,發小是楊梅傑,是教導主任的兒子,正因為這個原因,他們在初中的時候才能肆無忌憚的玩到畢業。
楊帆抬起頭發現梅傑已經不見了,環視了一周也沒發現,不過自己的手不知道被什麼抓住了,原本清澈見底的水此刻變成了黑色的,然後自己就被抓進了水裏,幸好自己的水性好,在入水的時候就吸了一口氣,憑著這口氣,楊帆看到自己手腕處是一個泡的發白的已經腫脹的手在抓著,上麵大拇指處的皮還是差不多完好的,上麵有一圈傷痕,那是當初梅傑幫楊帆檔校外小混混的一磚,拍在了他的拇指上,傷大概養了半年,手指的指骨永久性損傷,留下了一圈傷痕,和這個一模一樣。
楊帆嚇壞了,這不是梅傑的麼,他幹嘛要弄死我,是想要我下去陪陪他麼,受到驚嚇,楊帆馬上泄氣,水立刻充滿了他的肺部,那手腕處的一處手,不知何時離開了。
在那個旅館的大廳裏,燈已經開始閃了,馬上就要滅了,沙發上躺著一個年輕人,身上往下滴水,一旁的長發青年氣喘籲籲的蹲在那裏,還有一個年輕的姑娘不停的在問。
“楊帆能醒過來麼,什麼時候能醒,待會怎麼辦。”
肖張不說話,這個時候燈滅了,外麵的雨也開始稀裏嘩啦的不停的下,慘淡的星光也淹沒在烏雲裏,預示著新的一場殺戮來臨。
門口的屍體已經被肖張丟進了地下室,並鎖好,拿著桌子放在上麵,那些房間都不敢待,隻能在這空曠的大廳裏等待結果。
周圍隻有雨聲,肖張和白寧都不說話,這個時候必須的大聲說話才能穿透雨聲,誰也不知道大聲說話會發生什麼,隻能靜靜的等待,什麼也做不了。白寧這個時候坐在地上,靠在楊帆躺著的沙發上,不敢靠近肖張,這個男人不知道來曆,更不知道身份,說不定是人是鬼都不一定,楊帆在身邊才有一絲安慰。
室外的水已經漲到門口開始往室內蔓延了,借著微弱的光亮,白寧看到外界一片汪洋,這裏似乎要被淹沒,就像耶穌懲罰世人一樣的大雨。
門口的水在翻滾之間忽然深處了一個頭顱,已經看不清臉了,臉部就像蠟一樣融化扭曲在了一起,分不清哪是嘴和鼻子,眼睛也沒有,臉上是一些形狀各異的東西。
從水裏爬出來了一個軀體一樣的東西,隨後又有三個差不多的爬了出來,但是他們沒有直接進入門裏,而是從哪個破舊的窗戶像蛇一樣竄了進來,帶碎了幾塊玻璃。
雨聲雖然很大,但是這響動還是被白寧三人聽到了,白寧差一點叫出聲,但是自己捂住了自己的嘴,她知道自己要是叫出聲,一定不會有好事情。
從走廊裏傳來很多的呻吟,奇奇怪怪的聲音,而且越來越近,越來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