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風聞言苦歎一聲,道:“唉,江師弟啊,你怎麼能如此做呢?我們此行,乃是來求靈草的,你這般將火靈門的弟子打昏,你叫我們如何與前輩真人交代?萬一他計較起來,不答應給我們火焰草,這……這豈不是有耽誤了時間?”
江痕笑道:“長師兄,你別如此愁眉苦臉嘛,總會又辦法的嘛,要是那掌門真人不借給我們,我就……我就偷偷地潛入裏麵,把火焰草偷出來,你看怎麼樣?我江痕江大劍仙的偷盜神功,可是修煉到了舉世無雙的地步,自打我從娘胎中出來,我就從來沒有失手過,嘿嘿,想當年,蜀山越女峰的那些女師妹洗澡之時……不好了,我說漏嘴了!!”說到此處,江痕腳步一變,身形陡然間遠去。
張蕙蘭聽到江痕言語,腦中靈光閃現,回憶起之前在越女峰修煉的情形,這才恍然大悟。那一次在炎炎夏日黃昏夕陽斜下之際,她與眾多的師姐妹們因演練劍訣身上香汗淋漓,甚是難受,於是偷偷地瞞著師傅碧珠真人三五成群的跑到了越女峰後山的蓮池之中,寬衣解帶,一起在蓮池中梳洗沐浴,待她們在蓮池中沐浴好之後,突然發覺了放在岸邊的衣衫少了,外衫還在,內衫卻是一件都不在了。她們深知定是蜀山之中某個好色之人發覺了她們蹤跡,偷走了她們內衫,無奈之下,隻得咒罵起來,光著身子穿著輕薄的外衫離去了。自此之後,她與眾多的越女峰師姐妹們都未曾去過蓮池沐浴,警惕非常。
此刻她細細想來,聽到江痕這言語後,臉頰頓時兩片緋紅,明白了前因後果,以及那裏偷窺她們洗浴之淫賊,嗔怒道:“江痕,你給我等著,我回去一定要將此事告訴眾位師姐妹們,讓她們知道你的就是那個淫賊!”
“別,別嘛,蕙蘭,我可是什麼都沒說啊,你可別冤枉我。這偷盜越女峰眾位師姐們內衫的事情,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冤枉我了,我知道……我知道,其實是秦宇師兄幹的,他……他的房間裏,至今還有他心儀的師姐內衫在呢,你不信,可以去他的房間找找,或許還能找到其他的師姐們的內衫,嘿嘿~~”
“江痕,我饒不了你!”張蕙蘭氣得站在山門跺腳道。
“蕙蘭師妹,此事還是休要再提了,我看此地已無弟子,我們還是速速前往大殿處,求見前輩吧,關於此事,還是回到蜀山再作打算吧。”天英鍾在張蕙蘭身旁建議道。
張蕙蘭聞言無語,隻得微微點了點螓首,無聲答應。
“哎喲,怎麼是你這臭老頭,我知道了,都是你騙我的是不是?看招,今天我非要滅了你!不然我就不是堂堂的蜀山一代驚世駭俗的劍仙!”遠處忽然傳來了江痕怒罵之聲。
張蕙蘭、長風、蘇櫻、天英鍾聽到江痕傳來的怒罵之聲後,心下驚異,紛紛快步循聲走去。四人此刻也無暇駐足欣賞山頂平坦之地的諸多奇異景象,隻是循聲往前方的重重樓閣大殿走去,走了不多時,眼前大殿門外,見到了十多位身著紅袍的弟子,這十多位的弟子紛紛亮起各自赤紅仙劍,向著圍困於其中那身著色長衫的少年飛去攪去。十多位弟子身後大殿門外,正有一位身穿火紅道袍的清瘦老者負手而立,頦下白須飄飄,眼望大殿外的鬥法,靜立不動。
天英鍾四人見到江痕正北十多位弟子圍困其中難以逃出,身法零亂,殘影陣陣,已是在施展飛龍殘影步,當下也不再言語,一齊向著江痕疾步走去,走到大殿之外,往那大殿門口飄然站立的華服老者望去,見他竟然是之前在海邊遇見的那身穿破爛衣衫,獨自坐在礁石上效仿薑太公垂釣的神秘老者,怎能不吃驚?
張蕙蘭道:“你……你……怎麼是你?”
天英鍾看了一眼身旁困鬥的江痕,上前一步,恭敬行禮,道:“前輩,既然我們之前見過,我們也深知我們五人就算是聯手,也難以與前輩相抗衡。前輩,您之前已經教訓我江痕師弟了,為何如今還是要針對他不妨?我素來以為,得道高人,皆是心胸寬廣之輩,想不到……想不到……”
那站在大殿門外的紅袍清瘦老道聞言伸手捋須,目光凝望下方天英鍾,微微笑道:“你為何不說下去了?你想說的是,想不到我身為堂堂的火靈門前輩,竟敢對一個小輩動手?哈哈哈,不錯不錯,你這小子倒是直言不諱,深得老夫喜歡。這樣吧,此事我也不想在提了,至於這臭小子,能不能活著從我火靈門‘七火霸坤陣’之中活著出來,就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你們休要插手。”
“這……前輩,江師弟道法微末,恐怕難以破得了前輩的法陣。弟子以為……還是饒了江師弟這一回吧。我相信他會明白前輩的良苦用心的。”長風作揖恭敬的道。
張蕙蘭也道:“你快放了江痕,總是針對小輩,算什麼得道高人!”
蘇櫻勸道:“蕙蘭,不可如此無禮,我看前輩有前輩的打算,你還是要對他尊敬一些。”
張蕙蘭哼道:“倚強淩弱,算什麼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