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痕聞言,心裏不甘心,搖頭道:“不幹不幹,既然是妖王之物,想必是威力驚人,想不到我江痕江大劍仙意外之下能夠得到此劍,當真是天意啊,哈哈哈……想我一代江大劍仙,即將縱橫人間!”
他言語剛落,陡然之間他身後一道血光閃現,向著他身後飛去。這一道血光顯現毫無征兆,令江痕猝不及防之下,未曾來得及躲避,待他發覺之際,血光已然臨近他背心不足三尺,威猛刀罡已然劃破了他身上衣衫,刺得他肌膚生疼。
“小心!”張蕙蘭驚叫道。
說時遲,那時快,江痕腳步一滑,當即來了個“飛來橫臥”,身子往前傾倒,趴在了地上,這才險險地躲過這一道威猛刀罡。錢坤此時疾步飛到涼血無情身旁,道:“宗主,我們走。”
涼血無情微微點頭道:“好。”
他們二人於是周身血光閃爍,當血霧消散之後,二人已現身於祭祀台外五丈之外。江痕神情狼狽的從地上爬起,臉色尷尬之極,怒道:“他爺爺的,竟敢偷襲本江大劍仙,簡直是活的不耐煩了。”
他正要舉步追趕,忽然間身後傳來一聲爽朗冷笑之聲,驚醒了在場諸人。
江痕回眸循聲望去,眼見身後祭祀台外十丈之處,正翩然而立兩個黑衣男子。這二人江痕之前見過,真是那石室之中的鐵扇書生秦如血,以及涼血宗弟子妖血。此刻他們二人現身於空曠廣場之上,身後已無他人,倒是令人匪夷所思。
隻見鐵扇書生秦如血左手握著一柄鐵折扇,輕輕晃動,儒雅臉上麵帶微笑,爽朗笑道:“宗主,你這是往何處去?你不是叫屬下將那一十八顆血女珠帶來嗎,為何屬下將血女珠帶來之後,你與乾坤二人正要離去?今日乃是我宗複蘇妖王儀式,此等大事,怎可令外人打斷?你說是不是,副宗主?”
妖血陰冷一笑,眼神如毒蛇一般,從在場眾多涼血宗弟子身上一一掃過,然後冷冷地道:“不錯,此等大事,怎麼被他人攪亂?供奉,我看時辰已到,儀式可以開始了。”
秦如血聞言,麵帶微笑道:“是,宗主。如血這就去辦。”
他走上前三步,伸手探入懷中,從衣襟內掏出一十八顆淒紅血珠,這一十八顆血珠,正是用附近無辜年輕女子精血真陰,以及性命放置於方鼎之中淬煉而成的血女珠。這血女珠,外表看似殷紅之極,宛如山間野果,形如鴿卵般大小。秦如血將這一十八顆血女珠從懷中掏出後,右手輕輕一揚,將手掌心中的那一十八顆血女珠紛紛拋入了虛空之中,而後伸手輕咬右手食指,咬破指尖,從口中噴出一口血霧,噴灑在虛空中懸浮不動的血女珠之上。那一十八顆血女珠沾染到了血霧之後,登時綻放出絢爛的血光,耀眼之極。
秦如血一手捏法咒,口中緩緩念誦道:“以我之血,為誓為引,三分心意,七分血氣,血女之珠,真陰精血,供奉妖主,破空裂地,恭迎妖主!”
話語一落,那靜靜懸浮於虛空之中,首尾相連,形如圓圈的一十八顆血女珠血光更勝之前,將整個空曠百丈的地底洞窟照得宛如九幽血池一般,皆是殷紅之色。下方上千名涼血宗弟子臉頰麵容之上,也都紛紛籠罩了一層淡淡紅光,宛如妖魔一般詭異。接著,上空那一十八顆血女珠,紛紛在一聲聲清脆響聲之中化為了無數的齏粉,快若流光幻影,急速的往祭祀台中心的那五根巨大石柱飛去。
江痕等人抬頭往上空看去,見到祭祀台上一團淒紅之極的血霧盤旋於五根石柱之上,從中傳來一陣陣的電閃雷鳴,轟隆隆震耳欲聾。與此同時,下方祭祀台上五根石柱竟隨之震動起來,江痕等人隻覺得腳下祭祀台顫抖不息,紛紛飛身離開了祭祀台躲避,輕輕落到一旁站立,靜觀其變。
雪峰眼見祭祀台陡然間異變發生,心知不妙,往日景象一一浮現在了眼前,忙驚慌道:“不好,妖獸即將顯形,快阻止它,若是讓她從異世之中衝破封印重新歸來,神州大地將掀起腥風血雨!快毀去祭祀台那五根石柱!”
話語剛落,雪峰身形如風,飛速向著祭祀台飛去。
麵對兩千前的妖獸即將顯形,江痕等人又將如何去做?原本平靜的神州大地,是否會因其而在其腥風血雨?問天天無語,問地地不言,花落隨風去,迷霧撲朔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