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峰聞言落寞一笑,笑道:“可笑了,真是可笑了,想不到竟然還會有人問我意欲何為?哈哈哈,老夫今日當著中弟子的麵,告訴你,涼血無情,你所作所為,已是大錯特錯。我涼血宗身為上古四大宗門之一,自有其源遠流長,神秘之處,並非隻是妖獸涼血獸的功勞!你想複活封印妖獸,一統天下,隻不過隻是為了一己私欲,將眾人推入火坑之中,我雪峰雖為一介老骨頭,卻也要阻止你!”
話語剛落,雪峰周身衣衫鼓鼓作響,頦下白須飄飄,黯淡雙眼陡然間亮起了如星辰一般的璀璨光輝,身形一動,如暴風平地驟然而生,卷動身旁無數的黑衣弟子身形步法打亂,紛紛如殘柳枯枝一般搖晃倒地不起,片刻間難以爬起身來。
隨後他當空一躍,如鯉魚躍龍門,一躍之下,身形當空而立,向著祭祀台上那兩黑衣男子揮掌打去。祭祀台上宗主涼血無情與乾坤二人眼見雪峰攻來,身形未動半分,靜立原地,似是胸有成竹一般。
涼血無情冷笑道:“雪峰,你身為我宗三代長老,應該知道這祭祀台之重要罷,你這‘霹靂七星掌’蘊含莫大威力,這一掌落下,恐怕我涼血宗兩千年的基業都被你所毀,你可當真忍心回去我宗兩千年基業?更何況此刻祭祀台上有這一男一女二人在,你當真忍心將他們這無辜之人滅殺?”
雪峰聞言,神情哀然,歎息一聲,蕭索地落於祭祀台之上,眼望身前二人,默然無言。這時江痕匆忙間疾步行到祭祀台之上,立於雪峰身旁,道:“哈哈,老頭子,我江痕江大劍仙來幫你忙了,你高不高興啊?”
張蕙蘭也快不走上祭祀台,來到雪峰江痕二人身旁,問道:“老爺爺,這究竟是發生了何事?你……”
涼血無情身旁的錢坤眼見他們二人脫困逃出,稟告道:“宗主,他們二人就是我口中所言的那兩個正道弟子,如今已逃出地牢,還請宗主判決他們二人生死。”
涼血無情冷眸掠過江痕張蕙蘭二人臉上,道:“看來都是蜀山弟子,既然本是一家,那都一同當祭祀品罷。”話語未了,他左袖一揮,一股惡猛陰風自袖口中飛出,向江痕二人席卷而去。
這時困於石柱之上的天英鍾驀然間睜開雙眼,眼中神光湛然,掙脫了身上鐵鏈,忙從石柱之上下來,右手一道乳白劍芒乍然顯現,向著涼血無情身上急刺而去。另一位粉衫少女,此刻也掙脫了身上鐵鏈,來到江痕身旁站立,俏生生地道:“妖人,快快受死!”說著伸手摘下了頭上銀簪子,滿頭粉色發絲如靈蛇一般,飛舞不休,向著他們二人身上纏去。
江痕見如此橋俏生生的少女眨眼間滿頭發絲狂亂飛舞,模樣冷厲,說不出的詭異,心裏一驚,竟忘記了身處危險之中,愣在了那裏,未曾上前動手,隻是滿臉茫然呆滯之色。
眼見二人攻來,涼血無情冷冷一笑,道:“好修為,看來你們二人早有預謀,假裝被我宗弟子擊敗抓入這裏,然後趁機向我等突施法術,以求趁我們不被滅殺我等。哈哈哈,不過你們如意算盤,恐怕打錯了。”
涼血無情身形如風,須臾間閃避道身後三尺之外,隨後袖中亮起一道炫目藍芒,從袖口之中飛出,向著天英鍾身上刺去。江痕眼見那一道藍芒破空而現,心中覺得甚是熟悉,凝目仔細一看之下,竟看到藍芒之內有一柄彎彎如同月牙之形的短劍,正與天英鍾劍芒攪在一處,半空之中一藍一白二道劍光絢爛非常,短時之間難分高下。
江痕心裏一驚,大呼出口道:“這是……我的短劍?他怎麼會在你手中?”說罷,江痕心中怒氣翻湧,腳步一動,如飛龍一般騰空而起,身法如鬼魅,又似蒼龍遊空,周身蘊含浩浩龍息,往半空之中的兩道攪在一處,難分高下的劍芒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