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如血聞言冷漠如冰的臉上登時浮現出一抹陽光般的微笑,轉身凝望著身前的陰冷男子,輕聲地笑了幾聲,伸手輕輕搖動手中折扇,道:“不過是來打探我們涼血宗底細的尋常弟子,又何須輪得到我秦某出手,或者副宗主出手呢?副宗主,不過話又說回來,您就這樣放他們二人跑了,恐怕宗內的弟子會有不少喪命於他們的手中罷,如今正是我們用人之際,宗內弟子不該死太多。”
妖血聞言冷冷地笑道:“不該死太多?哈哈,秦供奉何時也學會如此說笑了?你我二人心中都知,這堂堂涼血宗內,已死了甚多的人,再死一些,恐怕也是無關緊要。古人曾有言‘一將功成萬骨枯’,為了實現我等心中的宏圖偉業,這死些人,又有何幹係?”
“如此說來,副宗主您的下一個目標,恐怕就是宗主了罷。”秦如血無喜無悲地道。
妖血聞言心神大震,臉上陡然間閃現過一絲驚異之色,此刻被他一語道破心中事後,他默然許久,方靜下心來,深吸一口氣,回望身旁冷漠翩然的書生,眼中殺氣盈然,冷冷地道:“秦如血,你還知道些什麼?”
秦如血嗬嗬一笑,轉身向著石室內走去,邊走邊輕搖手中折扇,道:“副宗主不必如此驚慌,這事隻是秦某大膽猜測的。哈哈哈……”
妖血看著他緩步進入石室內,心底震驚道:“此人,果然心機深沉。”隨後也回身舉步向著石室內的巨大方鼎走去。
江痕眼見前方茫茫黑暗,不知盡頭在何方,體內氣血也已翻騰不已,腳步急動之間,隻覺得麵前罡風如刀,吹得他臉頰一陣陣的陰冷,宛如九幽地獄一般。他此時心中擔心之極,生怕後方那兩位修為極高的妖人追上來,隻得馬不停蹄地施展飛龍殘影步,右手緊握著張蕙蘭的左手,帶著她向前往快行。
突然間他胸中傳來一陣莫名顫動,胸中一口氣難以傳上來,令他心悶煩躁,失神之下腳步步伐打亂,踉蹌著向前方倒地摔去。這一摔,到時令身旁的張蕙蘭也跟著摔在了地上,大半個身子壓在他身上,撞得他身上疼痛不已。
“哎呀啊,疼死我了,我說,蕙蘭,你能不能從我身上挪開?”江痕躺在地上呻吟道。
張蕙蘭之前被他這麼一拉,急如陣風,腦中早已空白一片,不知該如何是好,此刻又因江痕突然間步伐大亂而倒在了地上大半個身子壓在江痕身上,耳中聽聞他痛楚呻吟之聲,才緩緩回過神來,看著躺在地上的江痕,嗔怒道:“江痕,你沒事幹嘛跑這麼快?”
她從地上緩緩站起,伸手撣去了衣衫上的塵土,怒氣衝衝地看著江痕。江痕從地上爬起之後,舒展了一下身子骨架,口中仍是痛楚呻吟不止,眉頭苦皺,道:“哎呦,蕙蘭啊,你怎麼還問我?剛才若不是我江痕江大俠帶著你跑得快,恐怕那兩個修為高深的妖人早就追上來了,到時候能不能逃都是個問題,你還埋怨啥?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