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江痕醒轉過來之時,在這漆黑石牢之中,已難以分清晝夜,他隻覺得腹中空空如也,饑餓異常。這時忽然間從石牢之外走過兩個黑衣弟子,這兩個黑衣弟子將手中將手中的端著的素菜紛紛遞進了石牢內,默然無語地離去了。江痕已覺得可傷口痛楚減輕了許多,見張蕙蘭已將幾盤素菜,兩碗白飯端到江痕身旁坐下,遞到江痕手中,道:“吃吧。”
江痕伸出軟弱無力的手,無奈地垂到了地上,無力的笑了笑,道:“蕙蘭,你喂我吃吧。嘿……嘿……”
張蕙蘭見他臉色仍是蒼白,說話有氣無力,心知他是因救自己受傷的,當下順了他的心意,伸手拿起碗筷,夾著素菜送入他張開的口中,默默地無語。江痕吃了幾口,無力的笑了笑,道:“蕙蘭,要是能這樣一輩子,那……那多好啊……”
張蕙蘭見他如此開玩笑,道:“你少貧嘴。”
十五日之後。
青龍山地底石牢之內。
江痕自從左肩上敷了那涼血宗的長老雪峰的丹藥之後,左肩上的傷口竟短短時日之間痊愈,甚是奇異非凡,隻是體內氣血虛弱,雖能站立行走,卻難以長時間行走,更別說對敵施展法術了。不過這十多日以來,江痕臉上卻是整日嬉皮笑臉的,與張蕙蘭說笑嘻嘻,若是過分之處,不過是言語調戲調戲而已,並無其他之處。而每當江痕這般言語調戲張蕙蘭之極,張蕙蘭雖被其說的有些笑意,那隔壁的雪峰卻是對江痕口中所言言語不屑,出言辯駁。
這一日,江痕又自吹自擂起來,對張蕙蘭講道:“蕙蘭,等我們出去了,我們立馬滅了這青龍山的涼血門,為胡甜甜姐姐報仇!”
“你這臭小子,又在說大話了!”雪峰在隔壁冷冷笑道。
“唉,我說你這臭老頭,幹嘛總是跟我江痕過不去?你不過是給了我丹藥麼,有啥了不起,我江痕可是蜀山上下的大劍仙,老子的大名,不是我說你,是你孤陋寡聞。”江痕自吹道。
雪峰聞言,並未回答,從草堆上下來,凝望了四周許久,方伸手推開了草堆,走到牆角洞口,身形一閃,鑽入了洞口之內,不見蹤影了。江痕與張蕙蘭二人眼見那老者鑽入洞中,片刻後隻聽到幾聲細碎響聲,那雪峰竟來到了他們石牢之外,悄然而立。
江痕見他脫困,驚奇道:“你……傻時候從來的?”
雪峰嗬嗬一笑,隨手一揮,一股勁風自袖中飛出,飛到石牢之外,激起一陣劈裏啪啦之聲,隨後石柱紛紛碎裂,露出一個長達一丈多的缺口。張蕙蘭攙扶著江痕,從石牢之內走出,看那雪峰站著,心裏疑惑,道:“喂,老頭子,你明明修為高深,為何不逃脫?到此時此刻才逃脫?”
雪峰捋須笑道:“老夫心中自有打算,無須你多嘴。今日之事,不過是老夫順手救了二位而已。不過此地不安全,兩位隨我而來,先離開了此地再說不遲。”語畢,雪峰快步往前方幽深通道走去。
江痕心中疑惑,本想言語,卻忽然間懷中絲帕一動,傳來了胡甜甜的聲音:“江痕,他……他是涼血宗的長老,我擔心他會傷害你們。”江痕聞言,心道:“甜甜姐,是不是因為你擔心我們,所以這幾天你都沒動靜,躲在我懷中?”
“江痕,你怎麼了?”身旁的張蕙蘭問道。
“沒什麼。我們快跟著他離開這裏。”江痕道。
在雪峰的帶領下,江痕二人沿著漆黑甬道前行,往前走了不知多久,忽然間出現了一條岔路口,右邊一條甬道之內傳來匆匆的腳步之聲。三人聞言一驚,雪峰頓時往右邊甬道疾步走去,囑咐道:“你們二人快往左邊去,那裏有一迷宮,並無他人,走過迷宮之後,才會來到祭祀台,到時候我自然會與你們相聚,帶你們一起離開此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