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痕見她神情一反常態,心裏思索,想了片刻後,忽然想明白了,哈哈笑了起來。他身旁的張蕙蘭看到他忽然間笑起來了,心中更是覺得害羞,臉上紅暈濃濃,忙伸手推開了攙扶著自己的江痕,怒道:“你笑什麼笑,你若是再笑的話,我……我就不理你了!”
江痕無奈收回笑容,神色正經地道:“師妹,看了就看了,那又何妨?‘男女授受不親’,話雖然是這麼說,但若是昨天夜裏我不幫你止住傷口,綁紮傷口,恐怕你性命不保,再說了,我江痕江大劍仙又豈是你心中所想的那樣,危急關頭,我哪有心思想這些?你就別在意了,大不了,大不了——”
“大不了什麼?”張蕙蘭好奇問道。
江痕神色正經之極地講道:“大不了我此刻就脫衣讓你看回來,這不就兩清了麼?”
“江痕!!你給我等著,本姑娘終有一日要你好看!!”寂寂山林之中,驀然間傳出一聲怒極之聲,震得林梢微微顫動,似是搖頭晃腦,心生害怕的小孩童一般不願聽這女子怒極之音。
江痕攙扶著師妹張蕙蘭從樹林子內緩步走出後,走到一條偏僻石子路上,往四下裏巡視了一周,見周圍皆是連綿起伏的土丘山林,冬日中山林皆是落葉滿地,枯樹無葉,蕭索寂寂,一副淒然景象。他心裏琢磨該如何離開這山林,這時身旁的張蕙蘭卻是虛弱之極,撐不住身子便要往後倒去。
他忙伸手抓住她的嬌軀,讓她靠在自己身上,看著她蒼白無色的臉頰,心中有些擔心。他與她師兄妹二人走了一早上,才從樹林子內走出,走到了這一條小石子路上,已是非常不容易。張蕙蘭因擔心江痕,救下落的江痕而被黑鷹鷹爪抓傷,早已流血過多,那時她若非憑著心中頑強念頭,施展出禦劍術安然接住了下落的江痕,二人緩緩落地,恐怕從這千丈虛空之中落下,早已摔得粉身碎骨,屍骨無存。
張蕙蘭雖經過江痕法術止血,卻也失血過多,體內氣虛無力,在他的攙扶下一早上走了這麼多的路,已是吃力勞累之極。此刻他們還是孤男寡女身處於荒山野嶺之中,難以尋找到有人煙之地,令江痕心裏頗為擔心張蕙蘭傷勢。
他低頭詢問道:“蕙蘭,你身上的傷,我們坐下來休息休息罷?”
張蕙蘭額頭上滿是汗珠,點了點頭,應聲答應了。
於是江痕攙扶著她走到路旁坐下,看著她疲累之極的模樣,心中有些憐惜,道:“蕙蘭,待會兒要不這樣吧,你身上的傷還未好,不宜多走動,這樣反而對傷勢不利,待會兒你歇息好了之後,我便背著你走,這樣你也可好好養養傷。”
張蕙蘭聽他要背著自己,心裏暖意流過,皺眉道:“可是,你……”
“嗨,沒啥關心的,我江痕身為堂堂男子漢,怎麼能讓身旁的女子勞累?再說了,之前要不是你救我,我早就從天上掉下來摔死了,哪有機會站在你麵前和你說這番話?好了,這件事就這麼定了,你不許說‘不’字,你要是不聽我的,我就……我就……吃了你,讓你成為我肚子裏的蛔蟲。”江痕大笑道。
“討厭,你好惡心啊。”張蕙蘭皺眉笑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