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牢之中。
李四被人用水潑醒,顯得十分錯愕。
望了望四周,發現依舊是之前所在的牢房,有些慶幸,慶幸自己還活著,慶幸他沒有就這樣到了陰曹地府。
他想伸出手看看自己手腕的傷,但是四肢都被綁在了椅子上,根本一點也掙脫不開。
可當他企圖掙紮的時候,他也發現自己並沒有失血過多造成的那種疲乏與無力,隻有腦袋是昏昏沉沉的,身體的其他狀況又似乎一切都好?
正當他在腦中回想著之前發生的一切之時,牢房的門被人從外麵推開了。
走進來了一位麵色和善的老者。
老者讓差役們都退了出去,牢房中隻留下被綁在椅子上的李四和他自己。
“老夫李三才,時任兩廣總督,同時也是陛下親自任命的督促殿下學業的老師。”
“聽聞這塊令牌是興王所賜,讓你來帶一名名為鄭雲兒的婦人回廣州城?這件事情屬實嗎?”
李四著實被李三才的身份嚇了一跳,根本就不敢抬頭看他,隻能咬著牙堅持著自己的回答。
“屬實.......”
廣州城、興王府。
自從那日朱由校拒絕了月娥加入無生死士的請求,已經一周有餘,月娥每日都會準時準點。
在太陽初升的時候跪在書房的門前,等到日落的時候在獨自離開。
但是這日不同,太陽已經落山了許久,月亮已經高高的掛在了夜空中,月娥依舊跪在門前。
原因就是傍晚的時候,月娥看到了一個熟人進到了書房之中,這個人就是李哥。
書房之內。
李哥正跟朱由校彙報著近日來無生死士的籌備情況。
從最初的十名斥候,這些日子陸續經過了秘密基地的修建,安置營無家可歸的男童挑選,再到在地下的秘密基地之中進行訓練。
已經由最初的十人,變成了如今的十名教習,兩百名八至十歲學員。
雖然人數上對於一個剛剛組建的死士組織來說,人員似乎不少了,但是他們麵臨的最嚴重的人員緊缺的問題,依舊嚴重。
“殿下,教習的人員緊缺啊,我們這十人都是斥候出身,所長雖然各不相同,但都無外乎與斥候相關的技藝。”
“其他的吾等並不擅長,而無生死士又不能僅僅成為斥候,他們以後要進行偽裝,暗殺,潛伏等等一係列的任務。”
“沒有各種各樣的教習是不行的,而又因為隱密性的關係,也沒辦法公開對外招募這些教習,所以還請殿下想個主意,挑選些信得過的教習過來。”李哥對朱由校大吐苦水到。
“人啊,人啊!”這不是朱由校第一次感覺到人不夠用了,自從離京以來,他一直感覺到自己身邊真的缺少太多的人才,很多的計劃或者想法,都因為缺少那些特定的人才而無法實施。
所以李哥讓他想主意,挑選教習,還真給他難住了。
突然朱由校看到了桌上,一張紙卷上印著的赤墨重瞳圖案,這是李忠義送來的,“瞳”的標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