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虞寧的錯覺,總感覺今晚的訂婚宴順利的有些詭異。
本來心裏已做好苦戰一番的準備,卻因為繼母和徐曼的缺席,沒能派上用場,最奇怪的是,連韓母都沒有出現。
好像這場訂婚宴的所有阻礙,都被人提前處理了。
腦海裏不自覺地蹦出男人那張冷峻的麵容,會是他嗎?又忍不住聯想到早上,活色生香的男性身軀,臉瞬間燒起來。
靠,她昨晚竟非禮了一個長輩!!
猛然想到他送的賀禮,被她忘在套房的桌上,虞寧趕忙奔回酒店。本來今晚是要在酒店過夜的,但韓熙接了個電話走了。
她更是壓根就沒想跟韓熙單獨相處,所以他前腳走,她後腳便跟著離開。
剛在房間找到盒子,準備離開。突然聽見有人開門進來,虞寧反射性地找地方躲,等躲到窗簾後,才想起自己多此一舉。
正要出去,卻聽見韓父質問的聲音,“阿寧怎麼走了?你不是說她還在這裏嗎?”
接著是韓熙明顯底氣不足的回答,“我走的時候,她還在。”
“啪——”一聲特別響亮的耳光。
“你,你幹嗎打兒子?”原來韓母也在。
“廢物,連個人都看不住!”韓父在房裏著急地徘徊,“你剛才看到了吧,宋淵倒下了,可宋家底子還在,你不哄著虞寧,我們韓家就離死不遠了。”
韓母生氣地跳出來,“你吼什麼,讓徐曼代替虞寧跟小熙訂婚,是經過你同意的,現在出事了你就知道打兒子!”
躲在窗簾後的虞寧,揪著胸口,呼吸不暢。原來一切的一切,都是預謀好的,昨晚的那幕,並不是她偶然發現,而是蓄謀已久。
難怪韓熙看見她出現的時候,一臉驚訝。
“我是不會娶虞寧的,她就是個瘋子,我受夠了!”韓熙突然爆發,咬牙切齒的說,“再這樣下去,總有一天我也會被她逼瘋的。”
“由不得你選,今晚的情況你也看到了,秦煜親自過來祝賀,你知道是多大的麵子嗎?整個S市,你見他買過誰的賬。”韓父狠狠地敲著桌子,“我不管你怎麼想,你的妻子隻能是她。就單說你在宋氏的基礎,沒有宋家女婿的身份,根本就寸步難行,之前同意你的計劃,是我考慮欠周。”
“爸,我的婚姻不是你鞏固地位的籌碼,我愛的是徐曼,我是絕不會娶虞寧的。”
韓母趕忙拉著兒子的手,“小熙,你爸正在氣頭上,這些話我們改天再說。”
“不,媽。你們不愛聽,我也要說。你們不知道,我待在虞寧身邊,連一個安生覺都沒睡過,她就是個瘋子,你們知道陪瘋子有多痛苦嗎?你們不知道,而我整整陪了她三年。”
虞寧靠在牆邊,隻覺渾身冰冷。
原來韓熙是這樣看她的,她愛了三年的男人,提起她的時候,語氣裏充滿了憎惡,仇視,甚至惡毒。
“每個晚上,我都是睜著眼睛過的。她幾乎每天都做噩夢,在床上歇斯底裏,大喊大叫,把我的抓的滿身是傷。宋淵就像個周扒皮,連我躲在廁所裏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