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著轎攆回雲華宮,這一路上,司徒雲卿在心裏一直想著,到底自己該怎麼辦,才能撮合他們倆。
蕭祁淵身為蕭家獨子,他的婚事,肯定不能隨意。直接求父皇賜婚,若沒有很好的理由,現在肯定不行。
算了,還是慢慢來吧。
蕭祁淵現在要經常在後宮行走,正好,讓他跟司徒雲怡好好相處,有了感情,以後讓蕭祁淵自己跟父皇賜婚,那也是好的。
司徒雲卿今天這麼一折騰,著實是沒了出去遊玩的心思,用過午膳,就躺下休息了。
可是郭神醫的事情得不到解決,司徒雲卿心裏是真的煩悶。
“母後,你那麼聰明,怎麼就把女兒給生的這麼笨呢?”
司徒雲卿嘟囔著,突然間想起來。自己重生這麼久了,都沒能去給母後上香。
司徒雲卿心裏頓時更難受了。
李雅情跟司徒燁少年夫妻,感情深受。
李雅情去世之後,司徒燁就把關雎宮給封了,隻留了一些侍女在那打理宮殿。
除了司徒燁自己跟司徒雲卿姐弟,輕易不能有人去打擾。
關雎宮大殿之上常年掛著李雅情的畫像,司徒雲卿心煩意亂的時候,就喜歡去看著她的畫像,靜靜的待上一會。
這次,亦是如此。
“母後,卿兒回來了。”
司徒雲卿瞧著眼前這熟悉的一切,不禁淚流滿麵。
司徒雲卿抬頭望著畫像,默默的擦去眼角的淚水。
“卿兒本來以為自己活不了了,沒想到還能重來,一定是母後你在天上保佑卿兒吧。”
“母後,你放心,這一世,卿兒一會擦亮眼睛,再不會奸人迷惑,好好保護玨兒,好好活著。”
......
司徒雲卿一直緊緊的咬著牙關,縱使再想流淚,她也生生的給忍下了。
司徒雲卿約莫在大殿內待了小半個時辰,這才出來。
一出來,便瞧著白嬤嬤在那教訓關雎宮的侍女。
司徒雲卿眉心微皺,慢步上前,“白嬤嬤,怎麼了?”
在關雎宮最忌吵鬧,司徒雲卿相信白嬤嬤不會忘記這個規矩。
所以,隻有可能侍女犯了很大的錯。
“回公主,你瞧,皇後的遺物被這兩個丫頭給糟蹋成這樣了,奴婢正在問她們,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白嬤嬤一臉氣憤的道。
“什麼?”
司徒雲卿順著白嬤嬤的視線望去,隻見自家母後生前最喜歡的舞衣上破了一個洞。
司徒雲卿的臉色,一下就變得難看了起來。
司徒雲卿平素體諒侍女難為,一般不是很嚴重的錯,她都能算了。
但這件事情,她絕對不可能就這麼輕易算了。
“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如果不交代,那毀壞皇後遺物的罪名,可就得由你們來擔了。”
司徒雲卿冷冷的道。
她不生氣還好,一生起氣來,板著張臉,真真是有點嚇人。
“回公主,真的不關奴婢的事情,是大公主,是大公主做的。”
兩個侍女在宮裏也待了好些年,自是知道司徒雲卿生氣的後果。都不用繼續審,就全部招了。
“大公主?”
司徒雲卿一臉疑惑的看著兩個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