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來臨,天上月牙似得明月,高高的掛在黑暗的天空,在那兒暗黑的天空中散布著些許星光,潔白的月光灑落在那樸素的屋子上,透過未關窗子偷偷的窺視著裏麵的情況:
一身白色的拖地長裙,寬大的衣擺,臂上挽著許來長的煙羅紫輕綃,隨意的讓衣裙散落著,芊芊細腰,烏黑亮麗有些淩亂的披露雙肩,卻將吹彈可破的肌膚襯得更加白皙。臉上未施粉黛,且有些脫俗的意味。
而在她麵前是一名和她一起坐著的女子:雖不及那女子的一般絕色,但卻也是不錯的清秀佳人,看似十分清新可人:挽著的發辮梳成圓環狀,左右各一,清秀的臉龐,清澈的眼眸,那由內而外散發出的清新自然的氣息。
長孫屏幽仔細的聽著搖笙說著這些年來‘她’的一切事情,雖有些熟悉,但是卻不知從何而來的,而且其他都是雜碎,唯一讓長孫屏幽激起興趣的怕是隻有那‘尋死的原因’吧。可是搖笙卻好似故意回避這個話題似得。
長孫屏幽有些不耐煩的說:“搖笙,快告訴我,為什麼?”
搖笙啞然:“…。”
長孫屏幽有些惱怒的看著搖笙。
搖笙暗淡的垂下了頭,不語。
“罷了,罷了,搖笙不說也罷了。”長孫屏幽,擺了擺手,背過身去不去看搖笙。
“我有些累了,天也不早了,搖笙也睡吧。”
搖笙有些擔憂的起身,因為說了許久的話聲音變得有些沙啞:“好吧,搖笙給小姐準備好熱水,明日再講吧。”
長孫屏幽微點了點頭。
過了許久,搖笙的話語傳來:“小姐,水已備下,搖笙先下去了。”又離開了。
長孫屏幽並未馬上沐浴,隻是透過窗外看向外麵的廣闊天空,心中五味俱全。
這裏是一個叫南朝的架空國度,長孫屏幽自是聽也沒聽過,而‘她’的身份且是尚書府家的大小姐,算是嫡係的;父親名長孫黎川,母親名水鬱煙;而‘她’的母親則是‘她’父親的原配,卻因得了不治之症而亡,家中還有三個十分疼愛‘她’的姨娘,以及兩個弟弟。而‘她’卻和‘她’父親格格不入,父親冷峻卻也時而溫柔,但是‘她’卻是高潔,傲麗,卻也待人和善,不似父親,待人有些嚴厲。
‘她’愛上了一名男子,而那男子也是算的上是皇帝的親侄子,臨川王的嫡子,年僅十八歲便被封為‘鎮國侯’的定原侯,十六歲便與父親征戰沙場,金戈鐵馬,卻也屢戰屢勝,是個優秀的男子;他們自小便是青梅竹馬,也曾私定終身。
之後的事情,搖笙也不願提起,但是長孫屏幽自然也猜的到結局是如何的。
既然搖笙不願說,她也不好強問,隻好自己慢慢推磨,大概…。‘她’尋死的原因,和這個有關吧。
長孫屏幽也不管如此之多,隻是卸下一身複雜的褻衣,玉足輕點水麵,卻早已冰冷,但長孫屏幽也沒有在意那麼多,畢竟此時也不再是寒冷的時段了,現在的時期大概也就是五月中旬左右吧。
將身子浸沒在灑滿玫瑰花瓣的水中,那火紅妖豔的玫瑰遮蓋住了那大好風光,卻也看到了那脖間膚白勝雪的白皙肌膚,當真美極了。墨色的青絲放在邊上,避免沾染到水漬;此時,長孫屏幽的全身舒暢,雖水是冷的但卻不打擾她的舒適,這樣柔弱不經風雨的身體,她要好好鍛煉的呢。
過了許久,長孫屏幽緩緩出水,披上那搖笙早已準備好了的衣裳,玉足在地上輕點,柔滑白皙,而主人卻毫不隱藏自己的玉足,隻是淡然的,走上木床,逼迫自己習慣著身下硬邦邦的木頭。
早早便進入了夢鄉。
外頭望去,那明亮的燈光暗淡下來,一抹清秀的身影站在不遠處,麵色略顯擔憂的望著,嘴裏吐出兩字:“小姐…。”
在夢中,長孫屏幽好似身在其中,麵前閃過許多場景,與搖笙講得十分相像,其中的主角自是‘她’了,那個絕色傲潔的女子。
突然,所以畫麵不見了,黑暗布滿的長孫屏幽的思維,一抹俏麗卻又熟悉的身影漸漸走了近來。
長孫屏幽心中暗想:這不是‘她’嗎?
那絕色的身影更加清晰,直至看清所以輪廓,長孫屏幽有些訝異。
‘長孫屏幽’朝她笑了笑:“你好,長孫屏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