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裏來的少年郎,為何站在村口?”一位端著中年婦人問道,婦人的手中還端著一盆剛剛洗完的衣物。
“我是出門遊曆的書生,路經此處想買些食物,可惜身上錢財消耗空了正猶豫著是否應該厚臉進村討要些呢。”
那婦人仔細打量宇相天,見對方十七八歲的樣子,虎目劍眉頗顯威嚴,皮膚卻又白嫩如溫玉,一身精美的紫金長袍看起來顯得華貴異常。熱情的說道:
“錢花光了?那就來我家做客吧,一頓飯我們家還是擔得起的。”
“那真是麻煩了。”
宇相天跟著中年婦人走進一座低矮的院落,進屋後婦人招呼宇相天坐下然後才去晾剛洗的衣服。
“你再坐一會兒,我馬上就做飯了。”婦人說完出門衝著遠處的田間高聲喊道:“滿貴,滿貴。”
喊了一會兒後一個中年漢子走進院落後罵道:“要死了?喊啥喊?”
“你個死人不知道回一聲麼?”
“都到門口了回什麼回?你整天吃完飯沒事就這裏那裏,還不快去做飯,太陽都要落坡了。”
婦人拉著大漢低聲說道:“快去殺個雞,家裏來客了。”
這時宇相天剛好出門,聞言後說道:“大嬸,不用麻煩,有口熱飯吃就好。”
大漢見了宇相天說道:“這人是誰?”
宇相天抱拳一禮後說道:“我是雲州馬會縣的書生,出門遊曆路過此處討口飯吃。”
大漢打量宇相天一番後說道:“飯?饅頭有,雞沒有,酒有肉沒有。”
“嗬嗬,有吃的就行。”
“看不出你這書生還不嬌貴,你不要嫌我小氣,我們家的雞就四隻,還留著下蛋呢。”
“還是殺隻雞吧,讀書人可吃不得苦。”婦人拉著大漢說道。
宇相天聞言搖頭道:“不用了,不用了,出門在外有吃的就好,哪裏還敢奢求吃好的。”
“快去做飯。”大漢不揮揮手說道。
“那……”婦人不好意思的看著宇相天。
“小兄弟,你不要嫌我小氣,我這雞留著下一年蛋後還要給村裏的先生送去呢,明年的學費也都靠他們。”
宇相天跟著師傅行走江湖時也見過各種這樣的人家,知道他們生活的艱苦,可惜現在他身無分文所以也是有心無力。
“小兄弟,屋裏請。”
進屋後大漢揮袖將板凳擦拭一番後對宇相天道:“你請做。”
大漢說完又進屋抱出一個酒壇。
“爸,媽,我回來了。”
這時一個十一二歲的少年牽著頭牛走進院子。
“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牛喂飽了沒?”
“二熊說家裏來了外地的客人我回來看看。”
“有什麼好看的,去幫你媽燒火。”
那少年好奇的看過宇相天幾眼後跑進廚房。
“不要介意,我們這裏偏僻,很少有外地人來,我這孩子就是沒見識。”
“是啊,這裏臨近大山,是少有外地人來。”
“賈山,拿兩個碗出來。”
叫賈山的少年立刻拿著兩個泥黃的瓦碗跑出來。
大漢倒上酒後說道:“來,喝酒,村裏人自己釀的黑麥酒,你肯定沒喝過。”
世俗的酒和靈酒完全不同,黑麥酒入口後宇相天隻覺得火辣傷人,味道也不是很好,甚至有些發苦。
“我叫賈大牛,不知小兄弟你叫什麼?”
“在下宏傑。”
“宏小兄弟呀,來,喝酒。”
“賈兄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