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醒來時沒見到琳姐,我不覺十分擔心她起的安危,強烈的憂慮感讓我心頭一陣狂熱。我下意識側過身子,用手撐地,頓然有一陣刺入心髓的疼痛感遍及全身。我緊繃神經,咬緊牙關,硬是拚了命地將自己支了起來。
我自覺這種程度的疼痛還是勉強能夠承受的,於是,我又努力了一把,屈膝跪地,雙手撐地,喘了一口氣後,緊接著抬起右側大腿,用腳趾踩地。
很好,現在隻要再加把勁兒,我一定能夠重新站起來。
我用盡全身氣力,忍受著非一般的痛苦,肌肉都快崩裂,牙齒都快咬碎,硬生生地站了起來。
旁邊剛好有個鞋櫃,我趕緊伸手扶在上麵,生怕自己再倒下去。
此時我全身發熱,虛汗不止,已是精疲力竭,根本邁不動步子。
想想秦依這壞女人,我的心裏就發毛。她的力量實在太大了,僅是一下,就給我的身子造成了如此大的傷害,還險些要了我的命。姑姑和琳姐的拳腳力度與秦依比起來,簡直不是一個檔次的。
想到此,我不覺愈發擔心起琳姐來了。我知道,琳姐方才已激怒了秦依,若她再落入到秦依的手裏,以秦依的變態心理,還不知道要以什麼樣殘忍方式對待琳姐呢。
可就我現在的身體,連走上一步都困難,這要如何去幫助琳姐呢?我焦急萬分。
這時,茶幾上擺著的一盒健胃消食片引起了我的注意,我突然靈機一動:小藥箱!
一年前琳姐離開的時候,把自己的東西幾乎全都帶走了。我就隻有兩雙運動鞋,來回換著穿,也從未有把鞋放入鞋櫃的習慣。鞋櫃裏除了兩三雙拖鞋外,全是琳姐的鞋子,她一走,鞋櫃立馬空蕩蕩的。我想以後再也不會因為犯錯被琳姐收拾了,小藥箱完全用不著了,就索性把它直接扔到了鞋櫃裏。
我不知道姑姑給的藥有沒有保質期啥,不過至少那刺鼻的臭味兒在最近用的那一次時還未變過,雖然這已是快兩年前的事情了。
管它過不過期呢,我都這幅樣子了,保不準下一秒就給掛了,還講究個什麼勁兒。
於是,我打開些鞋櫃,彎下腰,一手扶著上沿,一手從小藥箱裏拿藥。我覺得自己有必要好好鍛煉一下體魄了,連取藥這麼個事兒都快要了我的命。
我把所有藥瓶兒全都拿了出來打開,房間裏立即彌漫著一股讓人惡心作嘔的味道。
看來沒過期呢,味道一點兒都沒變。
為了不刺激到身傷,我小口小口地呼吸,同時拿藥塗抹身上的淤青傷痕處。抹了藥以後,受傷的部位雖說沒那麼快消腫愈合,可疼痛感相對減輕了些。
身體表麵是舒服了點,但身體裏麵依舊難受不已,尤其是骨髓疼得要命。
我心想即便外傷痊愈了,內傷無法治療的話,還是無濟於事呀。此時此刻,我突然有個念頭:把剩下的藥全都吃下去!
既然有了相對可行的辦法,就要立刻實施,畢竟我沒有時間再等下去了。
乃乃的!老子拚了!
我捏著鼻子,拿起藥往嘴裏一頓猛倒。這極品的臭味沁人心脾,我差些自斷保險,暈厥過去。可一想到琳姐,我便立即來了精神,憋著發青至紫的臉,硬是將所有的藥都塞進了我嘴裏,咕嘟咕嘟,全咽了下去。真是難受惡心反胃到爆!我想即便是吃翔,也沒這般苦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