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紅衣的夏羽歡一腳站在椅子上,美目圓瞪,怒氣衝衝的瞪著對麵的陸子暢。
陸子暢老神在在的坐在對麵反駁:“狹隘了啊,誰跟你對著幹呢,你要說進攻北城,我還真就同意,因為南城門哪兒有我師妹在呢。”
“你!”夏羽歡被他氣的啞口無言,下意識的抬胳膊就想甩鞭子,被旁邊的夏玉喜一把扯住了。
“我說你們倆啊,這仗打了一路,你們也吵了一路,有意思嗎?”夏玉喜無奈的將自己親妹妹拉著坐下來。
“誰和她(他)吵了,是她(他)和我吵”
兩道異口同聲的聲音同時響起,陸子暢與夏羽歡對視一眼,同時哼了一聲,扭過頭去。
夏玉喜揉了揉額頭,無奈的對自家妹子說:“溫柔點,溫柔點,你看看軍中的漢子們現在看到你都覺得害怕。”
“那是因為他們打不過我。”夏羽歡不服氣的嘀咕。
陸子暢嗤笑一聲,“是啊,潑婦誰不怕啊。”
“你說誰是潑婦?”夏羽歡氣的又拍開了桌子。
夏玉喜頭疼了,使勁揉了揉額頭,朝著上首的蕭祁湛看過去,“世子,你也不管管他們?”
說完,卻看到蕭祁湛一臉茫然的盯著前方,正...在....走神!
感情他們吵了這麼半天,人家一句都沒注意到啊。
陸子暢撇了蕭祁湛一眼,“我說你從早上收到消息到現在,也該夠了吧?”
蕭祁湛眨了眨眼,回過神來,嘴角又高高的翹起來:“我做父親了,洵寶生了。”
陸子暢翻了個白眼:“是,是,你都說了無數遍了,我做舅舅了,我也很開心。”
自從他們今天早上終於收到薛沐洵的消息,得知她已經平安生產,並且順利的攻下沿路的城池,蕭祁湛臉上的笑容就沒有停下過。
“所以,你這個舅舅是不是應該給我兒子準備見麵禮?”蕭祁湛慢吞吞的道。
耶?陸子暢傻眼,還有這般給兒子正大光明要見麵禮的呢?
對麵傳來夏羽歡的嘲笑:“連給外甥準備見麵禮都不會,一點都不配當舅舅。”
“誰說我沒有準備的?”陸子暢怒從心起,扯下腰間的玉佩拍在桌子上,“這塊玉佩就是給我小外甥的。”
蕭祁湛緩緩走過來,伸手拿過玉佩,“我替兒子謝謝他舅舅了。”
說罷,揣著玉佩走出大帳,丟下一句話:“休息半日,今夜開始攻城,過年之前一定拿下蘄州。”
陸子暢:“.......”
對麵的夏羽歡笑彎了腰,揉著肚子大叫爽快。
蘄州的仗打得異常艱辛,留守蘄州的是代王的嶽父鍾進,鍾進是個城府很深的老將,將蘄州守的滴水不漏。
薛沐洵,蕭祁湛他們一連攻了三日,都沒能占到一點便宜,雙方膠著起來。
“沒想到鍾進治軍如此嚴厲,這樣的人,實在是一名悍將,可惜啊......“可惜各為其主啊,陸子暢感慨了道。
蕭祁湛沉默不語,仔細思索著攻城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