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半天,如果不是瞅她眼神兒神態的確和八公有幾分相似,我想我根本無法相信,那麼圓滾滾的胖子竟然忽然一下就變成了一個身材苗條,模樣可人的妞,而且竟然還是那個鬼少女?!
我想我整個人都不好了。
“趕緊閉嘴吧,下巴都快砸到腳後跟了。”鬼少女……好吧,現在應該叫她八公,女版的八公邊說著邊一屁股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聳了聳肩,“沒辦法,我那個身體被燒成了那副德行,不能用了,一想你堂姐的還在,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就先換著用著吧。”
“開,開什麼玩笑,怎麼身體說換就能換的,你到底是不是人啊?!”我終於能說出話來,可整個人還是淩亂的。
八公趕緊看看四周,衝我擺擺手示意小聲,她湊過來低聲說:“我還真不是人.”看看我神情,她一臉不耐煩的皺著眉,“解釋起來挺麻煩,就這麼跟你說吧,我其實就是個靈,所以隻要是個死屍我就能鑽進去用,換個身體神馬的簡直就是小事,算起來我自己都記不清換了多些個了.”邊說著她邊扒拉手指頭數了起來,“最開始是個老頭子的,老的都掉牙了,所以沒多久我就換了個小孩的,覺得也不太方便,幸好碰到個剛剛掛掉的年輕人,就是根個麻杆似的,所以再選的時候就挑了個胖子的,還算是用的挺久的了,嘖嘖,可惜一把火讓你給燒糊巴了。”
我聽著簡直跟鬧著玩似的,可是想到沈豔那次“詐屍”還有之前西涼王墓中時死掉的小陰陽也突然蹦了起來……如果正如八公所說的話,那麼就解釋得通了,可這也忒特麼的邪乎了吧!
我緩過神兒來,看著八公現在的模樣怎麼都覺得別扭,況且她還頂著我堂姐楊沫的臉孔,我一耷拉肩膀,“算了,雖然還是不太能接受,不過先這麼地,等著以後慢慢消化吧.”想到什麼我又問:“可是,你到底是從哪裏找來這身體的?你自己的身體呢?”
一聽這話八公立刻露出一臉苦悶的神情來,“這郭雲在冷凍廠上班,弄死楊沫後就給塞冷凍箱裏頭去了,你不知道我是廢了多大的勁兒才給找出來,然後還得拿出來緩凍,你看我現在還沒緩透呢,不過冷凍了這麼久,這身體還挺新鮮的,然後我就把換下來的那個身子給塞冷凍箱裏頭去了…….。”
這話聽得我臉色黑一陣白一陣,趕忙擺擺手讓他打住,回想到剛見到那鬼少女的時候,這時我才明白,難怪看到她周身散發著冷氣,而且裸露的肌膚上還覆蓋著一層冰霜,一想到楊沫姐竟然遭受如此不幸,我心裏又是一陣難過,沉默了一會,轉頭看著八公又問:“你老實說,你到底是什麼靈?”
現在知道了八公的真麵目,我也說不清是何種心情,簡直都快要抓狂了,想起之前發生的所有事,以及遇到的所有人,難怪一個一個會那麼牛掰,原來根本都不是人!
“你聽說過忠犬八公不?”八公瞅瞅我古裏古怪一樂,這時挑挑眉,“我是狗靈。”
靠!我無語的翻了個白眼,難怪他耳朵那麼尖鼻子那麼靈,還供個黑狗像,天天嚷著自己的偶像是犬夜叉——
這個我早就該猜想到了才是!
不過說起忠犬八公,我倒是聽過這個故事,據說“八公”是一隻日本秋田犬,被主人上野英三郎帶到東京後,一直都陪伴在身邊,直到一天上野英三郎工作時突發中風,搶救無效去世,“八公”依然忠實地在澀穀站前等著他下班,而且一等就是10年,直到死去。
八公沉默了片刻,神色平淡的說:“八公的名字是小哥給我的,這個說來話長,我當初的主人是個拾荒的老太太,因為兒子不孝被趕出了家門,所以靠撿破爛兒養活自己,我那時候也是個沒人管的癩皮狗,不過遇到她後,我就沒再到處流浪了,她人很好,不過也很可憐,我們一起生活了兩年,我記得是冬天的一個晚上,特冷,她倒在了路邊兒後再也沒有站起來,就那麼孤零零的一個人死了,我就守著她,等天亮來人的時候,我也起不來了,再後來就碰到小哥了。”
我看著她,沒想到他生前也挺坎坷的,而且一定不會像她說的那麼輕鬆,抬起手想拍拍他肩膀表示安慰,不過反應她現在都轉了性了,就轉手摸了摸鼻尖,想想還是算了。
這時提起了百裏,八公又坐不住了,騰的一下站起,滿是不耐煩的說:“怎麼還沒到發車時間啊?真特娘的熱!”說著就掀著短裙乎扇了起來。
我嚇的立刻蹦起來伸手擋住了她,而且老臉一紅,差點噴出了鼻血來——
你丫的能不能別特麼耍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