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豬男即將碰到百九言兮的時候,一叢烈火從他的臀部哄然燒起,隻不過一盞茶的功夫,便燃上了他的全身。
圍觀的百姓連連驚呼,像避瘟神一樣的快速逃開,生怕那火會燃上自己的身,就連豬男的幾個手下也紛紛向後退去。
可奇怪的是,豬男並沒有被燒傷,眾人看他也像是被鬼火給纏住了,因為他的身上沒有一點燒傷的痕跡,隻是能感覺得到烈火高溫,以及能看到他周身那熊熊烈火外,也並沒有什麼其他的。
畢竟如果是真的這樣大的火,那男人怕是早就已經被燒焦了。
隻是眾人並不清楚情況,還以為是那人傷天害理的事情做多了,這眼下便遭了天譴。
百九言兮勾了勾嘴,指著男子滿身的火焰,嘻嘻哈哈的笑出聲:“喂!豬頭,你要是在不跳河裏去洗個澡,估計就被燒死了。”
牛躍一聽,趕忙停止住拍打的動作,拔腳便向著城外跑去。
城外到是有一條河,是整個京都的護城河,又稱沅河,沅河很寬也很長,繞著整個京都一圈,若是有敵軍來犯,這沅河也是一個不小的護城關卡。
看著豬男遠去,圍觀者們也相繼散去,百九言兮提起還坐在自己懷中,把嘴上臉上甚至是手上的汙穢全部交代給自己衣衫的男孩,撫了撫額,她能燒牛躍,卻不能燒他,誰叫她是一個有原則的殺手呢!
百九言兮正要說話,誰知男孩卻驚呼一聲,連滾帶爬的向著屋內跑去,小臉上帶著深深的恐慌。
百九言兮眉頭一皺,也不打算多管閑事,抬腳便要離去。
屋內小男孩的哭聲卻如炮仗般響起,百九言兮腳步一頓,暗自歎口氣,複又轉身走進屋內。
很簡潔很普通的一間小屋,麻雀雖小卻也五髒俱全,看著屋內的裝飾,簡單又溫馨,不免讓百九言兮對於那個未謀麵的女人有了一絲好感。
待走到床頭,隻聽見男孩歇斯底裏的哭聲,床上的女人一臉的青紫,胸前卻沒有了起伏。
如果沒料錯,她應該是……
百九言兮伸手探向女人的鼻尖,已經沒有氣息了,再翻了翻女人的眼皮,果然,這女人是因為氣息不暢而死,如果沒料錯,這便是死於心肌梗塞,再加上……
抬眸看向女人腹間,一個大大的腳印,心肌梗塞導致的氣息不暢,本就令女人徘徊在死亡的邊緣,這一腳,便直接送了女人去地府。
百九言兮抿了抿唇,其實這事吧,想也知道是誰幹的。
抬手摸了摸男孩的腦袋,讓他止住哭聲,男孩抬起頭看向她,不停的抽噎著。
“小子,你家裏還有其他人或者還有什麼親戚嗎?”
“沒……再沒有了,我就隻有娘親了,現在……現在娘親也沒有了,姐姐,我該怎麼辦?”
呃……如果是依照她的脾性,直接就甩一句我管你怎麼辦,可現在這樣說好像也太打擊人了。
怎麼辦?怎麼辦?我怎麼知道怎麼辦啊?我又沒遇到過這樣的事,難不成還要幫他辦了喪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