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敢。”
“你都了,現在是‘明’,就要亮了,何況,你跑回去睡得著嗎?”
她的眼皮動了一動。
白珂的確興奮的不行,呐呐不出話,也學著胡以梅,跑去拉長椅睡下。
值班的情侶倆,女的很快翻下來,給他搞來一床鋪蓋蒙上。
……
醒過來腦子痛的不行,針紮一樣。
但一想到一百五十萬,也許更多,白珂整個人就亢奮起來了。
他跑洗手間洗了個臉,涼水衝在臉上,衝了很多遍,終於清醒了。
在廣告合約中,盡管明星是最後簽字的那一個人,但從頭到尾他們隻需要出一張臉即可,其他的都由專業人士判斷和接洽,法律保護明星們的個人意願,比如白珂就可以直接找德福商量好,立馬拿錢幹事,然而大部分明星都想拿最多的錢,幹最少的活兒,而且不要有後續的掃尾麻煩。
比如被國家部門列入失信名單之類的大麻煩。
但他們又不懂如何實現自己的樸素夢想,畢竟大部分演員的學曆都低於社會同等收入者的平均水平,於是,輪到經理人出馬了。
他們知道怎麼賣出一個合法的好價錢。
胡以梅比白珂起來早,合同報給了寶利經紀高層,需要調用到更廣泛的資源,聯絡其他魔都本地部門的幫助。
否則無法合情合理漲價。
下午兩點,十八樓靠廁所的會議間被重新啟用,內部各路經理人歡聚一堂,研究怎麼從“賣巧克力”的那裏拿到更多的錢。
等待的時間中,胡以梅順便帶白珂認識了碰見的一些實權大佬,後起之秀,其中一些他在寶利的年會中見過,一百五十萬的真正個人代言,令他名聲大噪,享有的待遇超過了白珂的預計,他完全被升了格。
碰麵的大佬不僅對他態度良好,偶爾還有知道他名字的,甚至精確到了他在拍的戲。
起來竟然真的頭頭是道。
——剛應酬完一個管院線的大佬,這位湊熱鬧的大佬並不參會,隻是純粹湊熱鬧,或者專程找白珂討個眼熟,在經曆如同年度考試一樣的折磨後,白珂拉住胡以梅,往靠窗邊的安靜處停下。
他道:“他們怎麼知道我的?我隻是拍一個廣告,走一下公司流程?”
“看來你已經被列為重點培養對象了。”
“公司不是一直把我當作……”
“……”胡以梅對此不置可否,甚至還聳了聳肩,“你知道嗎?我們那時候以為經紀業務永遠就這樣了,一線明星都被幾家公司牢牢壟斷。寶利是個巨無霸,太大了,它是一條飛龍,也是條瘸腿龍,這件事情,大家都知道。”
“……”
“你知道現在一個明星拍廣告需要多少錢嗎?露臉,簽約,沒有任何後續權利——也就是整個人在廣告中被完完全全的賣給了廣告公司。”
“幾十萬吧。”
“這種人是幾線?”
“我不知道。”
胡以梅道:“我可以告訴你,是二線的位置。”
白珂吃了一驚,他腦子總是很活:“你們不會把我當做希望了吧?”
“不好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