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塵之中,佇立著一個戴著古怪麵具的長衣男人。
麵具就像一麵鏡子倒映著麵前的景象。
他身處沙漠,卻一塵不染。
他在等一個人。
直至黑夜,所等之人才姍姍來遲。
此人正是墨離。
那鏡麵人以沙啞的腔調道:“墨離,你可知封印為何鬆動?。”
墨離嗬嗬一笑:“我可不知道,但是我想你也不會選擇跟隨異仙盟走出這幻境。”
鏡麵人沉吟道:“那是自然,不過時機一到,我自然會出去。不過這次封印的鬆動倒是讓我發現一件有趣的事情。”
“什麼?”墨離一臉淡定。
“幻麵已然回歸,他就在……”鏡麵人話音未落就被墨離打斷了。
“哦,那個萬年小學生嗎?原來沒死啊,明明被封印在一個很高大上的地方啊。”墨離一副自認為淡定,卻使鏡麵人覺得異常猥瑣的表情道。
鏡麵人繼續說道:“他就在……”
“等等,我可能知道了……他活在我們的心裏!”
鏡麵人一句髒話脫口而出,隨後消失不見。
墨離撓頭苦思,思量著鏡麵所說的話是何意。
一刻後,他露出一個欣慰的笑容。
“原來是在希望小學嗎?真是符合小學生的身份。”
此時他的自言自語都落在了鏡麵人耳中,而這些耍寶的話他也是故意說的。
兩個各懷鬼胎。
鏡麵人在陰影處輕歎一聲:“果然瞞不過你。”
他看向遙遠的地方,回憶著無麵組織的輝煌。
他似乎是想起了什麼有趣的的事情,鏡麵下的嘴角微微勾起。
……
“何苦呢,那不要怪我了。”墨離手慢慢拂過。
眼前浮現一副水墨畫。
紅色的墨跡慢慢從畫中滲出,像是粘稠的血液染紅了世界。
……
文昭麵前的世界刹那間猩紅一片,但隻見異仙盟眾人以及純陽子、蘇晴臉色一異。
其他人卻是視若無睹。
於是心道:“難怪其他人性格幾乎同出一轍,原來隻是幻境。”
純陽子見文昭麵不改色,便輕喚一聲:“蟄龍兄可知此為何故?”
文昭奇怪地看著他:“蟄龍是誰?”
“……那不是你自己說的嗎?”
“哦,信口胡吹的。”文昭一臉淡然。
“……”
兩人大眼瞪小眼愣了許久。
一個人過來拍了拍純陽子的肩膀,嚇得純陽子一激靈。
看清來者是一個長得幾乎是把好欺負三個字寫在臉上的清秀青年,純陽子便怒道:“這環境這麼恐怖你還拍我肩,是不是想不開?是不是想見識一下我的寶貝?!”
那人正要露出一個微笑,並準備自我介紹一下,結果聽聞此言瞬間僵硬。
文昭嘖嘖讚歎:“真尷尬。”
那人的臉黑著臉道:“我是黎清的哥哥餘越。”
純陽子一愣:“我怎麼不記得她還有個哥哥。”
“那你現在記得了。”
“不對呀……我想起來她前幾年好像告訴過我,抓壯丁抓到個老實人,都不要工資……嘖嘖不會就是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