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緩緩醒來,頭非常痛,全身也疼的厲害。她記得她身中數箭,然後跌入了懸崖……
但,現在自己還活著?
看著身上的箭也已經拔去,並且上好了藥,纏好了紗帶。
林晚微微皺眉,“這是怎麼回事?”
她連忙掀開了被子,準備下床,但因為牽扯到了傷口,身子一陣冷顫……
她環顧四周,是個布置的極簡單的房間。這時,有一女子推門而來,穿著不似中原的服飾,相貌年輕,手上還端著一個藥碗。
見到正站著床邊的林晚,那女子微微一笑,“你醒了?那正好,快些把這藥喝了吧!”
說完把藥碗朝林晚輕輕遞去。
林晚看著眼前這女子,輕輕皺眉,任她如何回憶,但真的不識這著異域服飾的女子。
“你是?”
“你先把藥喝了吧!等會涼了藥效便過了。你喝完慢慢躺下,我再和你說。”
那女子說話時,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語氣溫柔,眼神清澈。
林晚見著,緩緩抬手接過了藥碗,喝完後,那女子便扶著她,小心翼翼的躺了下來。
“小心些,姑娘中了三箭,但好在身體底子好,主子才能救活了過來!”
見林晚眉頭微皺,眼神帶著不解和詢問,那女子一笑,然後便又繼續說道。
“我叫阿蘭,主子救下姑娘起,便一直由我照顧,姑娘昏迷月餘,那時主子身邊又沒有藥,所以便帶著我等和姑娘一起回到了這月亮山!”
“月亮山?”林晚忍不住提出了疑問,這月亮山她從未聽說過,北朝何時有這一地方?
“是南朝邊境,挨著赤藍湖。”
“原來如此!那你主子是何人,為何要救我?”
阿蘭微微一笑,“那日,主子剛好到那崖底尋一株草藥,然後便看見了躺在荊棘中的你,也許主子覺得你和她有緣吧!”
“所以……便救了我?”林晚問道。
阿蘭笑著點了點頭,“好了,姑娘,你先休息吧!你剛剛才醒過來,還得很長一段時間的療養才能恢複。等身子康複了,阿蘭便帶你去見主子,到時候主子會和你說明白的!”
林晚點點頭,她確實太累了,就這麼幾句話的功夫,她的身上已經冷汗淋漓,眼皮仿佛也有千金重。
見林晚又沉沉的睡去,阿蘭無奈的搖搖頭,“都是可憐的女子!”
不知睡了多久,林晚迷蒙中隻覺仿佛回到了父母身邊,周圍都還是熟悉的樣子,有她從小玩的秋千,有溫柔總是包容她的姐姐,有溫柔的母親,有雖然嚴厲卻對她極其寵溺的父親,還有從小陪伴她長大的小桃,一切好像還是原來的樣子,真好……
“母親!我好想您,您知道嗎?我做了一個夢,一個好長好長的夢,夢裏父親和姐姐還有府裏的人都不在了,隻剩下晚兒一個人,晚兒好怕,好怕……”
林晚急切的拉著她母親的手,似是要證明什麼,又像是要努力的抓住些什麼。
“不怕,晚兒!你已經長大了,是個大姑娘了,即使父親、母親不在身邊,你也可以好好的活下去,是不是?”
母親輕輕拭去林晚臉上的眼淚,溫柔的拉著她的手。
“不在晚兒身邊?那父親母親是要到哪裏去?帶著晚兒一起走好不好?好不好……”
“不!母親怎麼忍心帶你走,你要好好活下去,爹娘在九泉之下才能安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