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鮫人血【二】
楚月強壓下自己的不適拿起一杯茶咕嘟咕嘟的就灌了下去。像是感覺到楚月的異樣，白珂把手輕輕搭在楚月手背上安撫著他。白珂的安撫令楚月鎮靜了不少，但這周圍的布置還是令他毛骨悚然。
晴瀲緩緩開口道：“這次請閣主來，是希望能治好我夫君的病，事成之後必有重謝。二位在府中安心住下，不會有人知道的……”
“嗯……少夫人你放心，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白珂輕呷了一口茶，“那少夫人為何要以血封符這種極其殘忍的方式呢？可否方便說說？”
聽到白珂的話，晴瀲整個人都僵了一下，額角冒出了冷汗，手死死的抓住裙子微微的顫抖著。楚月以為眼花，明明白珂如此輕描淡寫的語氣晴瀲卻有如此大的反應。
“為何？我夫君救我有恩，我與他結為夫妻七年來他從未虧待過我，雖然我不能替他生下一兒半女，但他頂著爹娘的壓力從未納妾對我恩愛如初……這一切切相比起我以血封符簡直微不足道……為了夫君哪怕是用我的命去換都值得！”晴瀲咬著唇拚命的控製著自己的情緒，眼淚似斷線的琉璃珠不停的往下掉。
白珂放下茶杯，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楚月望著白珂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他覺得以自己的智商已經看不懂他們之間的一來一往了。
“少夫人，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明日我便著手醫治你夫君。”白珂說罷在桌上放了一張紙。
“多謝閣主了，淩兒，領著閣主和這位公子去客房休息。”
“是。”
晴瀲輕輕拭去眼角的淚水，喚侍婢來把白珂與楚月帶去了客房，桌上的紙被她默默的收起來，眼中的黯淡碎了一地。
進到房間的白珂兀自坐在桌邊倒了杯茶，楚月立刻坐到他旁邊問道：“閣主，這以血封符是什麼？你與那少夫人的對話我一點兒也沒聽明白。”白珂倒了一杯茶遞給楚月，示意他喝下去。
“你細細品一下，這茶和我們在偏房喝的茶有什麼不一樣？”
“好像……有一種淡淡的腥味……”
楚月吐了吐舌頭，白珂開始不緊不慢的和他說起來：“你可知道以血封符這門秘術？”楚月搖了搖頭。
白珂指著貼在各處的符說，以血封符是《密靈禁術》中記載的一種驅靈術。用與施術者有血緣關係的人的鮮血加封在靈符上從而達到驅趕地縛惡靈的作用。以血封符需要的鮮血很多，施術一次就要耗費一整個人全身的血液，被抽去血液的人不到片刻就會灰飛煙滅，十分殘忍。
“人被抽去血液不應該還剩下軀殼骨架麼？為什麼會灰飛煙滅？”
“問得好，這些人在被抽去血液後被會釋放出靈氣附著在骨架上，想必是一些靈為了吸食靈氣而把骨架給腐蝕掉了。”白珂挑了挑眉，看向一臉匪夷所思的楚月。楚月撇了撇嘴，覺得自己的雞皮疙瘩快掉了一地。白珂喃喃道：“就怕這回治的不是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