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到房間,就看見阮天已經可以下地走路了,隻不過他屁股上的傷還沒有痊愈,走起路來總是叉開雙腿,踮著腳尖,弓著腰緩慢行進。見到段少聰來了,阮天一陣歡喜,高興地笑道:“段大哥,你來了,好幾天沒見,你在忙什麼?”說著,他就慢步朝著桌子跟前走去,到了一杯茶水遞給他。
段少聰一見,連忙擺手,說道:“不要,我不渴,還是放在那裏吧。”段少聰厭惡的看著阮天手裏的茶杯,心裏禁不住打怵。
見到段少聰拒絕,阮天多心了,一臉抑鬱的對段少聰說道:“嗐,看來段大哥你還是不肯原諒我,我知道自己自作聰明,和葉揚少雄決鬥這件事事先沒有和大家商量,我也是一時糊塗,既然你還是不肯原諒我,那就算了。”阮天鬱悶的低下頭,張耀把那杯茶放回到桌子上。
段少聰那裏會想那麼多,可是見到阮天這樣,他反倒感覺有些不好意思,於是忙道:“兄弟,你說的這是什麼話,我怎麼會不原諒你呢,你我是結拜兄弟,本來就應該有福同享有難同當,這一次我沒能和你一起受罰,是我這哥哥的不對。”
阮天一聽,這才喜色相迎,對段少聰說道:“受罰是我自作自受,隻要段大哥你肯原諒我,我的心裏就舒坦多了,不過,我還是想要跟你正式的道個歉,你要是原諒我了,那我就以茶代酒,你喝了它,就表示你原諒我。”
段少聰一臉難堪,但是又不好在此拒絕,隻好兩眼可憐巴巴的看著阮天手裏的那杯茶水,深吸了口氣,然後一點點喝下。見到段少聰喝了自己的道歉茶,阮天這才高興的對他說道:“太好了,段大哥你既然原諒了我,我阮天保證,以後絕不會在犯這樣的錯誤了。”
段少聰這會卻沒有心思和阮天說話了,他感覺不太舒服的樣子,對阮天問道:“我要方便一下。”說著,就急忙轉身跑去了茅房。
看著段少聰火急火燎的樣子,阮天還撓著頭,納悶的自言自語道:“才喝了一杯水,就急成這樣了?”
從阮天那裏回來之後,段少聰就一個人盤腿坐在自己的修煉房裏,開始他的修煉。
他意靜寧神,清空腦海所有,等到自己完全靜下心來的時候,他才開始將雙手在自己的胸前做出一個結印,運出身上的魂力,充滿全身的所有的經脈,然後在將這些魂力彙聚在胸前,一股紅色淩光出現在他的頭上。
現在的段少聰的魂力已經是玄師等次高級,隻可惜,到了這裏,他的魂力就再也無法增長,停留在這個地步。畢竟段少聰已經修煉的過快,來到昆寧院將近半年的時間,他就已經從一個玄士中級修煉到了玄師高級,這樣的成績在昆寧院曆來史冊上還是第一次。
任何人都對此望之末及,可是段少聰還是並不滿足於自己現在的狀態。因為他的實力他自己最清楚,雖然他已經突破了常人無法突破的極限,但是在他的身上還是有很多潛力沒有發揮出來。至於那一部分沒有被開拓出來的力量,他自己也弄清楚到底是什麼,或者是魂力,或者是玄之力,或者是龍族之魂,誰知道呢。
今天他搬來是想請教一下西門賦提這位修煉界的大宗師,畢竟西門賦提的修煉不同常人,按照一般的修煉之法,已經不能滿足於段少聰此時在修煉上的需求了。段少聰希望他能夠給自己指點迷津,但是今天西門賦提的表現卻令他大失所望,不但沒有告訴他什麼有意義的東西,還灌了他一肚子水。
修煉了一個小時之後,段少聰還是沒有突破此時他魂力上的封鎖。
他坐在修煉房裏,一個人靜靜的思考,他在回憶,西門賦提給他倒水時候的樣子,回憶著他說的每一句話,心想,會不會是西門賦提在有意指點自己?
“這茶是好東西呀,你不懂得欣賞,實在是太可惜了。如果你能夠忘記自己過去的生活方式,接受一些新的事物,生活才會變得有滋有味。”段少聰忽然想起了西門賦提對他說的這句話,他靜靜的思考著,仿佛周圍的一切都已不存在,他皺著眉頭,睿智的雙眼如一汪深幽的潭水,好像已經將自己與璀璨的星星溶於夜色之中。
“新的事物?”段少聰忽然對自己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