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師一邊從地上拿起一個小背筐挎在肩上,一邊將自己隨身攜帶的藥箱提在手心裏。藥師叫阮天守在這裏,查看這裏的病患,而他要到遊離山去采藥,雖然阮家經營藥材,但是能夠治療這種瘟疫的藥草卻是沒有。
這一去,大概要兩三天的時間,阮天並不情願留下來,但是在達卡斯城,除了這位藥師以外,在沒有誰的醫術可以喝他相提並論。為了討藥師的歡心,能夠學到藥師的醫術,阮天便答應了下來。
藥師離開之後,這裏就隻剩下阮天一個人在忙碌,他先是給這個用上了麻藥,然後據掉了他的一條腿,完工之後,阮天給他止了血,正要坐下來休息。
但是他忽然發現,這個人的另一條腿竟然也長滿了毒瘡。
阮天心裏還正在納悶,剛才還是好好的,這麼快就生了毒瘡,不可能啊。他回過頭來瞧了瞧,看見自己腳下木桶裏剛剛被他鋸下來的那條腿,結果阮天心中一驚,驚愕的愣住了。
他竟然被那個患者的好腿給據掉了………………
在這個小鎮的外圍,全都是達卡斯城的護衛,把手在柵欄外麵,這時候,阮天的堂兄阮海走了過來,他是專門查看這裏疫情的。他對身邊的一個校尉問道,“怎麼,阮天還在裏麵?”
那個校尉唯唯諾諾的回答:“回稟大公子,阮天他還在裏麵,一天都沒有出來。”這個校尉是阮海的心腹,名叫雷橫,他是阮海身邊的走狗。
阮海是達卡斯城城主阮震的長孫,是阮天的堂兄,也是在阮家新一代最優秀的鬥者,他自以為自己就是阮家和整個達卡斯城的未來和希望,總是帶著一種不可一世的樣子看人,在他的眼裏,阮天這個家族廢物是他們阮家最大的恥辱,所以早就想要把他趕出去了。
這會,阮天正在疫情區域,阮海忽然臉上帶著一抹邪笑,然後在雷橫的耳邊輕聲小語,不知道說了些什麼。雷橫聽到阮海的吩咐,笑了笑,回答:“大公子放心,您吩咐的事情,我絕對會辦到。”
等到藥師離開後不久,阮天一個人麵對著這些身患瘟疫折磨的人,再也受不了的,隻要一閉上眼睛,他就會看到這些人身上那叫人惡心的毒瘡。
於是他試圖出去,卻被柵欄外的護衛攔了回去,說是沒有藥師的吩咐,任何人都不能從裏麵出來。
“死老頭,這不是明擺著讓我染上瘟疫嗎。”心中暗罵了一句。不過他想要翻過柵欄,或是挖洞逃出去,但是都被護衛發現,將他擋了回來。阮天隻好無奈的回到帳篷裏,等待藥師回來。
深夜,天空上掛滿晨星,小鎮的柵欄外麵都點燃了明亮的火把,將四周照的通亮。
這時候還在帳篷裏的阮天,已經忙了一天,筋疲力盡的坐在地上,看著滿地的屍體,帳篷裏竟然沒有一個人活了下來,全都死了。這種瘟疫很厲害,隻要皮膚沾上了這種病毒,就絕對不會幸免,
現在,現在小鎮裏還有一半的人活著,藥師在不找化解這種瘟疫的藥方,這裏幸存的人也不會活下去。
他拖著疲憊不堪的腳步向前邁著,朝著柵欄外麵走去,剛一來到門口,就叫守在柵欄外麵的護衛開門,但是雷橫卻走了過來,對阮天邪笑道:“三少主,你還活著,真是奇跡,這裏的人已經全都死了,你怎麼也沒死啊。”
聞聽此話,阮天心火大增,扯著嗓子對雷橫怒吼道:“雷橫,你放肆,好歹我也是達卡斯城的三少主,你竟然敢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這裏還有很多人活著,你憑什麼說他們都已經死了。”
聽到阮天的怒吼,雷橫也不在意,隻是用手指輕輕的戳了戳自己的眼眉,陰陽怪氣的說道:“隻恐怕,從今往後,再也沒有三少主這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