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片廣袤的陸地上,被賦予了最好的土地和資源。

隻是在建立了各個政權後,這片土地就不再屬於百姓,而是屬於不斷分割出去的諸侯國和被合並的強國。

兵荒馬亂的年代最重要的不過是一群動腦子的謀略家。

而屬於東辰國境內的玄機天師則在一群謀略家中最為名聲昭彰,隻不過玄機天師閉關於玄機峽穀立下誓言不再出山。

“你想要見玄機天師?”白衣男子看著對麵衣著華貴卻沾得血跡斑斑的男子,眉頭忍不住皺緊了。“師父他閉關拒見外人的事情,公子不會沒聽過吧?”

風吹過山林道,揚起了地上泛黃的落葉,很久沒有清掃的一條山道。

“先生,我確有急事,如果見不到玄機天師,怕是要誤了一樁大事,人命關天。”白衣男子鼻翼翕動,一雙眼睛看向華衣男子,“公子受傷了。”

華衣男子愣了一愣,搖了搖頭,“先生誤會了,我上山時有賊人但都被我擊退了,我衣服上這些,應該是那些人的血。”白衣男子微微頷首,“公子失禮了。”

華衣男子心底裏對這個白衣男子有了些猜測,能在這玄機峽穀之中生活,並且看起來似乎醫術極好?

一雙白淨斯文的手便搭上了華衣男子的額角,“有一道擦傷。”

華衣男子忍不住生出幾分尷尬,“謝謝先生關懷,這點小傷並不礙事,我還是想請先生能幫我通報一下我想見玄機天師。”

白衣男子認真的看著華衣男子的臉,“公子有所不知,你額頭上的擦傷看來是玄機峽穀中的獨角蟲造成的,這毒,除了我無人能解,而且如果是我師傅的話,我也已經有六年沒見過他了。”

華衣男子臉色微沉,難道是天意嗎,天要亡他東辰國,所以才將最後一道希望擊碎。“這樣,那在下就先行離開了。”

白衣男子臉上顯出疑惑的神色,“公子難道未曾聽見我說,你中毒了。”

華衣男子早已退出幾步,麵上沒有什麼表情,看起來已經運了輕功要離開的樣子。

白衣男子閉著眼睛思考了幾秒,終於又走回了院子。

秋天的山林道總是顯得格外蕭瑟,尤其是他並不清理這片地方,總顯得孤獨而高傲,這片土地是玄機天師的所屬物。白衣男子微微眯眼,他到現在還記得師傅進去的最後一句話。

“不要離開玄機峽穀。”

不要離開玄機峽穀。

已經很久沒有人來過了,或許有人來,但是死在路上了,這片玄機峽穀毒蟲遍布。

那個華衣男子能走上來實屬不易,能安全下去則幾乎沒有可能。

華衣男子的配飾玉佩上刻著他的名字,滄瀾。

滄瀾將劍斬在地麵,麵前的大片毒蟲似乎像是在伺機而動,密布的使人心生反感。

“區區毒蟲。”滄瀾從背後的貼身包裹裏拿出火折子,點亮了火光。

東辰有蟲,能食人肉。

滄瀾在一片火光中斬下了大多數毒蟲,但是畢竟以一己之力無法對抗這細密的東西,腿上肩膀上都有咬傷的痕跡。

而且夕陽漸沉,峽穀中數目密集,光線早就有些不明了,借著火折子也看不清全貌,打鬥聲更是引來了各種各樣的生物。

這片山林已經太久沒有出現過人了。

滄瀾臉色略略有些發白,他覺得身體內有一股冷氣在彌漫,毒蟲咬在身上的感覺越來越淡,臉上被咬到幾乎也要反應很久。

難道就要栽在這種鬼地方了嗎。

滄瀾一把長劍生生在內力快耗盡的情況下,使出了防之十八式。這也是玄機天師的書上介紹的手法。實話說他也隻是書上細讀過,真正練過的次數卻是一次也沒有的。

很快山林便安靜了下來。

白衣男子提著夜燈在山林裏行走,他從小吃玄機天師的神丹長大,他的血液中也是有毒的,隻是這毒性是他的利器,而且是不傷手的利器。總而言之,在各種毒物眼中,白衣男子幾乎是同類。

白衣男子算了算時間,再看看四周安靜的山林,心中忍不住歎息了,“怕是已經被毒蟲吃完了吧。”低低的聲音回蕩在山林中。

白衣男子思慮著往回走,這也是一種命,天意不想讓他救這華衣男子,那他便就不救了罷。

走了幾步,聽到有人聲音傳出。

“先生,我在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