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謙….”紫芸歎了口氣,她知道夏子謙在妖穀中對自己所做的是受了琵琶精的蠱惑,她不怪夏子謙,可是夏子謙應該有所記憶,這個時候,她也瞞不下去了,如實回答:“我本是天宮中的一朵祥雲,因玉帝恩賜,位列仙班,此次下凡,本是助薑師叔完成伐紂除奸的大業,誰知遇見了你,我受薑師叔點拔,知我與你前世有段未了的情緣,所以與你居於此地,了結此緣。”
“你真的是天上的仙子?”夏子謙懷疑的看著紫芸。
紫芸看向夏子謙,知道夏子謙肯定還在琵琶精所說的那段謊話中徘徊,不知該信誰,耐心的解釋:“我確實是天上的紫芸仙子,那天你所見的女子是山中修煉成精的琵琶精,她與紂王寵信的妖妃妲己乃是結拜姐妹,她二妖常伴紂王左右,妖言天下,以至於殘暴的紂王更加暴力,施酷刑於無辜純良之輩,害死了無數忠臣,天庭大將二郎真君本是將其擒拿,奈何琵琶精狡猾,讓她逃到了此地,她不幸讓我打傷,變化成了原形,我本念她修行不易,想留其身,交由薑子牙薑師叔處置,不料被你無意發現,在你的幫助下,她再次重生成精,她恨我將其打回原形,所以想方設法引我離開這裏,然後借機靠近你,讓你傷我,以報複她當日敗於我手之恨。”
“你說的這些,我要如何相信?”夏子謙輕聲問道。
紫芸點頭,反問:“你可還記得那日搶走你鞋的那條惡狗?”
“跟那條惡狗有何相幹?”
“那惡狗正是二郎真君麾下的哮天神犬,哮天犬有靈性,與我在天庭見過幾次,自然認得我,它那日追逐琵琶精至此,那琵琶精躲藏讓它找尋不到後,它便來搶你鞋,引我注意,我去見它,自然就答應他除去那禍害人間的妖精。”
“哦…….”夏子謙慢慢的回想,想起來經曆的那些事,確實與紫芸說的百般巧合,長舒了口氣。“原來是這樣,難怪我在廚房找不到你,難怪你會執意離我而去,原來都是那個妖精在作怪。”
紫芸苦笑著說:“也不全然,若是你信我,也不會是這般地步。”
“可當時我是受了那琵琶精的謊言所騙,我不是….”夏子謙著急的想解釋。
紫芸搖頭,歎氣:“你我相處半年有餘,你不信我,反信那妖精的話,才至於走到如此田地,既然如此,我們的情緣到如今也盡了,以後你好自為知。”
“不,紫芸,你聽我說…”夏子謙慌張的拉著紫芸的手,解釋道:“我當時不知中了什麼迷藥,才會那樣想你,我心裏是信你的。”
“不管信與不信,受了你那一劍,我已經不欠你了。”紫芸把夏子謙輕輕推開,走向屋外,化作祥雲,飛向了天。
夏子謙追出屋外,看到紫芸化雲而去時,悲痛的對著天空大喊:“紫芸,子謙知錯了!”
此翻道歉似乎來得晚了一些,紫芸心意已決,人間已經沒有什麼好留念的,她此去是要向薑子牙請命,為伐紂而戰。紫芸一走,她施在夏子謙身上的仙法也隨之而去,夏子謙竟記起了以前的事,他知道了他是誰,他知道了他來自何處,也記起了第一次見到紫芸,往事種種,腦海盡現。夏子謙想到自己竟然用劍刺傷紫芸,悔得抱頭痛哭:“你怎麼那麼傻啊,夏子謙…..”
哭完以後,失魂落魄的夏子謙踏上了前往西岐的路,他不知道紫芸會不會去那裏,但是隻有去那裏他才有希望找到紫芸。長路漫漫,夏子謙懷裏抱著紫芸為他做的衣服,路上餓了就摘野果,渴了就喝河水,他去往西岐的路並不順利,這一走,就是一個月。待夏子謙走到軍營附近時,已經成了一個滿臉胡須,不修邊幅的野漢,士兵見他如此髒亂,又很麵生,以為他是敵軍的探子,忙把他一舉拿下。夏子謙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被綁後,大叫起來:“我是夏子謙,我要見紫芸!你們讓我進去!”
“吵什麼吵!”官兵聽他吵得要緊,大喝了一聲,說著,去撿夏子謙落到地上的衣服。
夏子謙見狀忙喊:“別碰我的衣服,這是紫芸給我做的衣服!”夏子謙喊著,不顧性命的衝上去搶,手不能拿,便用嘴叼。
官兵見他如此瘋癲,頓時心生疑惑,又聽到夏子謙在喊紫芸的名字,於是,官兵怕抓錯了人,特地跑到薑子牙麵前稟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