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川沒睡,坐在沙發上等洛司塵和雪狐,當他看到人回來時,二話沒說,一掌向洛司塵打去,結結實實的打在了洛司塵的胸口,他沒盡全力,但是洛司塵已經吐了口血。
“鬼醫,要不要這麼卑鄙?”洛司塵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嘴,發現手上沾有血,知道忘川的這一下打得不輕。
忘川看了一眼洛司塵肩上的雪狐,冷冷的說:“如果不是你的餿主意,雪狐不會這麼傷心。”
“怪我?”洛司塵把雪狐輕輕的放到了沙發上,雪狐在沙發上卷成一團,已經哭得睡去。
“直接殺了白玉,就什麼事都不會有了。”
“所以說你這個人就不懂得人情世故,雖然說直接殺了白玉,雪浮現在不會傷心,以後呢?你瞞得住她多久?總有一天她會知道自己是白玉的妹妹,到時雪浮會怎麼看你?”洛司塵從桌上扯了張紙巾,將嘴邊的血漬擦了幹淨。
忘川聽洛司塵這麼說,雖然也覺得洛司塵說得有道理,但現在時間如此緊迫,到底該怎麼處理才是正事。“那現在怎麼辦?”
“能怎麼辦?既然說了讓雪浮自己處理,你就不要插手。”洛司塵說著,坐到了沙發上。
忘川冷冷的問:“我不插手,那你為什麼要去?”
“我那是…..”洛司塵愣了一下,回答:“我隻是去看看,不像你,會出手,至少我不會幹涉雪浮怎麼去判斷。”
“不管怎麼樣,今天是最後一天。”忘川扔下這句話後,直接用用法術瞬移回了自己的房間。
洛司塵聳了聳肩,看著熟睡的雪狐,輕聲的說:“你啊,可別害我,今天再不作決定,我非被鬼醫殺了不可。”洛司塵心裏很清楚,鬼醫現在把這件事都算在了自己的頭上,所以洛司塵希望雪狐能盡快有自己的決定,要是實在沒有,洛司塵也想了後招,後招就是…親自出手。
雪狐一覺醒來,還在沙發上,已經變成人形的她身上蓋了條被子,不知道是誰幫她蓋的,看了看客廳裏,也沒有人。
“他們去哪兒了?”雪狐有些疑惑,用法力把各個房間找了個遍,一個人都沒有看到,小鸚,李文宇,忘川,洛司塵都不在自己的房間。
雪狐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推開門卻看到了白玉,白玉站在門前,好像知道雪狐會把門打開一樣,雪狐很吃驚白玉怎麼會找到這裏。
“姐姐….”
“別叫我姐姐,我不是你姐姐。”白玉冷冰冰的看著雪狐,質問道:“為什麼你一開始不告訴我你是鬼醫的女婢?”
“你都知道了?”雪狐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暴露身份,按理說她應該沒有露出馬腳才對。
白玉冷哼了一聲:“要不是那個小丫頭告訴我,我還蒙在骨裏,以為你和我是同類,沒想到你是一個叛徒!”
“姐姐…我不是,你聽我說。”雪狐想要解釋,她一開始也不知道白玉是自己的姐姐,所以當然不能告訴白玉自己的身份,而昨天,白玉也沒有給她機會說。
白玉喝道:“我說了,我不是你姐姐!不要這樣叫我!”
“我….”雪狐有些慌亂,她不知道現在忘川他們去了哪裏,很怕忘川他們回來看到白玉後會傷害白玉,正琢磨的時候,她忽然覺得不對。“你說什麼?小鸚來找你了?”
“要不是那隻蠢鸚鵡,我怎麼會知道你住在這裏?”白玉冷笑道。
雪狐皺眉,輕聲的問:“姐姐,你把小鸚怎麼樣了?”
“你很關心她?”
“她是我妹妹,你不能傷害她。”
“妹妹?哼!你不是說你是我妹妹嗎?怎麼這麼快就忘了?反倒關心起那隻鸚鵡來!”白玉的眼睛變得通紅。
雪狐感覺得到白玉的怒氣,忙說:“小鸚是我妹妹,你是我姐姐,我不希望你們倆個其中一個受到傷害,求你了,姐姐,不要傷害小鸚。”
“我偏要呢?”白玉挑釁的看著雪狐。
雪狐慢慢的握緊了手,任指甲陷進了手心,咬著嘴唇說:“姐姐…你這是在和先生作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