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卓藝雅還是跟著悅美走了,那裏,也同樣擺滿花花草草,不少下人正在修理花叢裏的雜草,院裏還站著二個老者,她們還沒有走進就聽見二個老者憤怒的聲音。
“這位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潛心學習的大小姐,架子可真是夠大的啊!我等來此半盞茶有餘,不僅那大小姐擺高架子,就連這下人也如此之傲慢,茶水皆無,待客之禮全無,此等之大逆不道,真是氣煞我也!”那白胡子老人瞪大眼睛可謂是吹胡子瞪眼的說,真是好笑極了。
“可不是,我等來此,可不是來聊天的,這女娃真是傲慢無禮,不成器啊,不成器。”另一位老者搖搖頭道。
悅美看著這二人,眼裏閃過一抹怒氣,也許還有一抹殺氣。
卓藝雅淡淡一笑:“二位夫子久候了,依雅向夫子致歉。”她一鞠躬,眼裏閃過一抹算計。
“這可受不起啊,我二人不過是民間粗人,怎麼受得了啊。”二人視若不見一派清高的說。
“二位夫子若是不滿,想必,也識得回去的路,慢走不送。”悅美淡淡的開口。
“放肆,真是目無尊卑,一個小小的女婢也敢如此猖狂,真是不知所謂啊。”
“夫子,我府中規矩,可不由夫子來評頭論足,可別像那長舌婦一般嚼舌根啊!你們還是請回吧!”卓藝雅故作謙遜,一板一眼的說。
不等二人發作,一些護衛就把他們打暈抗走了。
“小姐,這都第幾次了?有名的夫子都被你氣走了,老爺已經說了讓你後日會府中,因為花夕節的緣故。”悅美淡淡的說,絲毫沒有氣惱,顯然,這種事,她已經司空見慣。
“恩,好的。”她的父親,不就是這樣希望的嗎?女子無才便是德!他不正是希望她變成一個美貌的白癡棋子嗎?她聽得很清楚,很清楚,很清楚呢!
夜晚靜悄悄的來臨,也許是因為他太過孤獨,所以它總是習慣將一切所有不美好或者美好的掩埋起來。
卓藝雅靜靜的躺在床上,她像個睡美人一樣,彎彎的睫毛緊緊地閉合著,嘴角微微上翹著,搭配著恬靜的笑容,儼然是在做一個美夢,可是誰的幾乎不可聽的腳步聲漸漸的接近,然後又靜靜地遠去呢?
卓藝雅猛然睜開了美目,水靈的眼睛在黑暗中尤其亮眼。
她利落的翻身下床,在黑暗中摸索到桌上的玉蘭花,她輕輕的拂動花瓣:“呐,她又去了嗎?他們是在談什麼呢?是在說她對他的忠心嗎?”她水靈的眼睛蒙上一層薄暮,自嘲的笑了起來,苦澀的淚水悄然從臉上滑落,從花莖下滑落到土壤裏,消失無蹤。
“玉蘭,你說悅美是真心對我好嗎?”她小心翼翼的問道,不一會得到了答案,她看了看地上細小的銀線,床簾前裝飾的珍珠,她擺放整齊鞋子裏微不可見的白粉……她環視整個房間,不是迷藥,就是慢性劇毒,或者是報信的鈴鐺,一開始隻要她起夜,不是被迷藥迷暈,就是她中劇毒暈倒,第二天悅美來解毒,她都不知道她到底是防賊,還是防她了。
因為房間裏層出不窮的毒,她對毒開始有興趣,慢慢的她喜歡研究毒,花草的信息可以傳遍整個世界,而她的天賦頁堪稱鬼才,因此她成了一個小毒醫,悅美的毒在她眼裏也越來越小兒科。
——
“老爺,三小姐一切如舊。”
“恩,明日便帶她回府吧,我都等不及要看看她那天怒人怨傾城絕貌,哈哈。如果她想將花草搬過來,也準了。”
不等悅美回應,就有一女聲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