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有佳人,遺世而獨立(1 / 1)

我並不是一個多特殊的人,要成為一個特殊的人,付出的代價並不是我能想象的。我隻是一個普通的人,普通的唯有用文字來記錄自己的生活,才能證明我來過這個讓我溫暖過,傷心過,失望過,幸福過的世界。

我叫梁笑。

一九九四年的十一月,寒冬的時候,我出生了。對於出生時的事情,我並是很記得,母親提起的不多。我隻知道,那時候的我的家不富裕,甚至可以用貧窮來形容,那時候的苦日子,我沒有任何記憶,恐怕隻有父母才對那段日子印象深刻吧。

我有一個哥哥,從小欺負過我,也很疼愛我,誰都想不到以後的日子會變成什麼樣子,但那時候的我跟家裏人及其不親的。因為在我十歲的時候,父母把我送進了寄宿學校,小學時代便開始了一周回家一次的日子。

在一個月隻有八天跟家人相處的時間裏,我實在很難與他們建立多深的感情,漸漸地,本來就不是很親密的感情漸行漸遠,似乎已經找不到什麼交彙點了。

兩個從小在一起的閨蜜和我一起來到了這個寄宿學校。別誤會,她們並不是為了陪我,在那個什麼都要家長做主的年紀,我們沒有選擇權,即使她們像我一樣,滿心不情願的。

但是畢竟她們的到來讓我覺得陌生的空氣變得略微溫熱了許多。我們一起長大,性格卻天差地別。林又又活潑好動,熱愛結交朋友,藺妍溫婉淑女,從來不多講話,而我時而會因為雞毛蒜皮小事開心,也會因為無關緊要的事情傷心。

我們就像三條平行線,被家人擰歪了交叉在一起,一起走過一段還算童年的日子。

似乎從那時候起就注定我需要走不平坦的路。林又又和藺妍一個班級,在幾百人中能分到一班是及其不容易的,而我自然是沒有與她們一起,我獨自走進陌生的人群,陌生的班級。跟陌生人搭訕可能是那時候最讓我難受的事情。

可萬事總要有個開頭,但那時候的我沒有邁出那一步,我沉默了許久。

“你想吃巧克力嗎?”這是那個同桌第一次跟我講話,是個白白淨淨的男孩。他的主動讓我受寵若驚,我忙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他看到我的反應,笑了笑把巧克力放在了我的桌子上,然後拿出新課本整理好。

這就是一直不喜歡甜食的我至今仍喜歡吃巧克力的原因。

漸漸地我和他熟絡了,他有很多的朋友,我也漸漸融入了他的圈子,我變得活潑好動,愛開玩笑,還愛欺負他。我經常開玩笑說自己被他的外表騙了,他長得很安靜,實際上卻是個很愛玩的男生。後來老師把我們調開了,原因是男女生不能坐在一起,這種想法對於那時候的我來說太難理解,我隻知道他是我最喜歡的好朋友,我還是想和他做同位。

那是我第一次鼓起勇氣走進辦公室找老師求情,我心裏滿滿的害怕,卻又不想退縮,我在為心底小小的火苗努力。

結局自然是悲慘的,從小成績不好的孩子有什麼資格跟老師要求什麼。

我沮喪的回到教室,卻看到他已經跟新同桌打成一片了,那時候的我不知道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隻覺得自己傻。

那時候我明白,不是你需要別人,別人也就需要你。

我笑著走過去,恭喜他換了個好座位,而他也是笑著說終於可以不再受我的摧殘了。

十一歲的我第一次覺得口是心非果然不是一個好詞。

我的學校紀律嚴謹是出名的,早晚自習是必不可少的。為了節省老師成本,兩個班級的住校生在一個班上自習,這樣一個老師看著就行了。

我被分到了二班,林又又和藺妍的班級。開學之後,我和她們的交集少的可憐,以後每天晚上一起上自習反而不習慣了。第一天晚自習,藺妍和又又是同位,我隻能找不是住校生的空位置。

又又指了指身後的空位置,示意我坐那裏。我的目光移向旁邊,那是一個個子高高,很活潑帥氣的男孩子。如果是之前的我,一定會找個沒有同桌的地方坐下的,但我已經不是之前那個我了。

我徑直走向他,坐到了他旁邊,他一臉無奈的看著我,我熟視無睹的收拾書包,又又開心的找我搭訕,藺妍從開始隻是笑了下。

這種陌生的感覺讓我的感官變得緊張,我表麵冷淡的漠視一切,其實內心根本不知道怎麼開始,該怎麼開始在新的地方生存。

同桌拿了一本漫畫雜誌,那時候很流行,但是由於老師禁止看,一般隻有圖書館才有。我很喜歡漫畫雜誌,不管我多麼內向膽小,我始終是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