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寶似是對口中的“那小子”非常不待見,言語間,便是有著幾分的不信任。
“小寶啊,你今天說話的口氣有些衝啊!”
老者微微轉頭,那神情雖然是淡然,卻不怒而威。
“小寶知錯了,秦叔,小寶隻是為了秦家的大業著想,那個小子他……”
小寶雖是個年富力強的中年男子,可是在這位老者秦叔麵前,卻是唯唯諾諾,小心謹慎,而且,老者秦叔隻是語氣稍稍不悅,便令他噤若寒蟬。
“這多麼年了,自打你記事那天起,你可曾見到過,我秦仲易的眼光出現過差錯?在你們的眼裏,我本身就是一位先知,孰不知,先知,不僅隻有我一位,那小子他,必定也是!哼,先知的事情,又豈是你們能夠肆意猜測的?”
老者秦仲易確然有些不悅,說話間,手裏的煙鬥便隨手向桌上一丟,轉了兩圈後這才停了下來。
“秦叔不要動怒,當心氣壞了身子,付醫生說了,您的身子虛,不能……”
“閉嘴!”
秦仲易眉毛一挑,喝聲道:“我認準的人,你們旁人勿需猜測!我知道,這些天來,下麵那些個小輩,也是頗有微辭,如果再有人說話,讓他直接來找我,我還沒有死,這個家,依舊是我說了算!”
秦仲易的話,已經說的是非常的不客氣了,所以,一邊的中年男子小寶也是大氣都不敢喘。
誠然,秦仲易秦老爺子說的沒有錯,這個在軍界政界金融界都有著舉足輕重地位的老者,他的決斷,何曾出過差錯?
良久,秦仲易這才複又歎了口氣,轉向小寶看了看,緩聲道:“小寶,我知道你忠心耿耿,這麼多年來,一直為了秦家,兢兢業業,可是,一旦我走以後,秦家沒有強而有力的助力,便是能延續三代不衰,也難保第四代還能強盛啊……”
說罷,秦仲易的那隻蒼老的大手,重重的拍在了中年男子小寶的肩膀之上,接著,便不再說話,隻是失神的望著窗外那婆娑的樹影。
這一拍,在外人看來,再悉鬆平常不過了,可是中年男子小寶卻是知道,這一拍,卻是代表著信任,代表著一種在秦家至高無尚的榮譽,更是在當今華夏國內的一種極為難得的信任。
“哦,小寶啊,你讓卿兒那丫頭過來,我有話要對她說。”
秦仲易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背負雙手,任憑空曠的聲音在屋內回蕩。
“是,秦叔,我這就聯係孫小姐過來您這裏。”
看到秦仲易似乎是不再生氣,恢複了原狀,中年男子小寶在心底下鬆了一口氣,應了一聲之後,便轉身離去。
……
二十分鍾之後,剛才被中年男子小寶關上了的房門被輕輕的敲響。
“秦叔,孫小姐來了。”
門外,中年男子小寶的聲音畢恭畢敬,沒有絲毫的懈怠,更沒有因為剛才被秦仲易老爺子的喝斥而心生不悅。
“進來吧。”
屋內,秦仲易老爺輕輕的回答了一聲道。
“吱啞——”
門被緩緩的推開了,待一道輕靈的身影一閃而入之後,便複又關了起來,中年男子小寶似乎也知道,書房裏,此刻將是人家爺孫倆的談話,自己不便進入。
“爺爺——”
那身影極為輕盈的,如一片葉子般,緩緩飄落到了秦仲易的身邊,接著,便摟著他的脖子,狠是親昵的撒嬌了一番。
“都二十的姑娘了,還像個小孩子一樣,你是女孩子家,就不能端莊穩重一些麼,哈哈哈哈……”
前半句還是微怒的樣子,但說到後來,秦仲易便徹底的喜笑顏開,似乎沒有半點的不快了。
“嘻嘻,爺爺最疼可卿了,不管可卿做什麼,爺爺都不會生氣的,是吧爺爺?”
說話的正是一位二十左右,清純活潑的少女。
少女此時一身藍色的小吊帶衫,一身樸素卻並不簡單的裝飾,化著淡淡的妝,並沒有讓人一看就厭煩的那種脂粉味與香水味,大大的眼睛,小巧的鼻梁,一笑起來,一對深深的酒窩讓她顯的極有媚態。
那種少女的清純與少婦的嫵媚,此刻竟是完全的集中到了一起。
還有,那隨意紮著的歪辮子,更顯的特別有靈性,手上,一串十八顆的極品翡翠玉佛珠,僅看成色,便知道,是那種上好的“油麥綠”,放到拍賣會上,恐怕又是一個令人咂舌的價格,同時,這串玉佛珠,也便彰顯著這少女的品味的檔次,顯然,是個不差錢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