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生?哈哈哈哈哈……”
老者聲如洪鍾,穿透力極強。
“我這輩子都沒有過過安生的日子,他憑什麼就要安生?”
如果在外人聽來,可能會覺得老者是老小孩一般的耍脾氣,但這位中年男子“小寶”,卻是知道,老者沒有說謊,更沒有誇大其辭。
老者的一生,不要說安生二字,便是說在刀口在度過,也不為過。
“小寶知道該怎麼做了,秦叔,您喝茶吧。”
中年男子“小寶”點了點頭,仍舊垂手而立。
“嗯!不要讓他知道我們都做了什麼,唉……我的時間不多了,本想著,就這樣和他見麵,可是後來一想,現在的他,沒有資格見我。我給了他不到四年的時間,2004年,如果他還是沒有資格到雅典和我一起看奧運,那這輩子,便不再見了吧。”
老者輕歎一口氣,向船舷走去。
……
陸天林不是一個沒有腦子的人,他當然知道,白三爺的為人。所以,表麵上看,他沒有一絲一毫的擔心,可是實際上,他卻早就已經通知了曹鐵男,讓他隨時準備待命。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
曹鐵男是他的一枚棋子,一枚敢於做自己不敢做的事情的棋子,更是在必要的時候,替自己掃清一切障礙,或是背上一定的黑鍋的棋子。
整整一個星期,陸天林的身邊,風平浪靜。
陸天林知道,是那位自己的“同類人”發揮了作用,否則,打死他也不會認為白三爺白小雕是一個被人欺負到家了還不敢還手的善男信女。
這也能從一定的程度上反應了,那一直躲在暗處不肯現身的“同類人”,有著極強的能量,起碼,讓一個省會城市的黑道大佬白小雕不敢輕易的來動自己。
當然了,一直要倚靠他人的庇護,不是陸天林的個性。
這一次的試驗,也不過是陸天林想知道,自己的這一張最後的底牌,倒底能不能當成保命的尚方寶劍的存在。
事實上證明,可以!
白小雕不來惹陸天林,可是陸天林卻沒有想讓白小雕安生。
曹鐵男在五天之後,送給陸天林一架小巧的DV機,陸天林在校外找個了飯店,要了個小包間,仔細的看了起來。
錄像,好像是一部三(級)片一樣,拍的拳拳到骨,次次到肉。
裏麵的男人,陸天林不認識,可是那個非常配合,極為享受,表情、聲音,以及各方麵的動作都堪稱是三(級)片中的經典的女人,不是別人,正是不可一世的歌星紀敏。
“嗬嗬,拍的不錯,鐵男,你丫的如果以後失業了,專門從事私家偵探的活,看來也不至於餓死吧?哈哈哈哈……”
陸天林笑著對曹鐵男調侃道。
“有的時候我在想,你的身體裏,是不是住著一個重生者的靈魂,否則,一個二十歲的小青年,為什麼做事說話都極為超出了你這個年紀所應該有的範疇呢?”
曹鐵男平時的話不多,但今天,卻是實在忍不住了,多說了幾句。
“嗬嗬,沒準,我就是一個重生者呢!”
陸天林笑了笑,收起了DV機。
“下一步,是不是把錄像帶給白小雕看?然後,讓白小雕氣極了去幹掉那個敢給他戴綠帽子的男人和女人?”
曹鐵男不去理會陸天林的回答,徑自問道。
“以前我是有過這樣的想法,但現在,我改變主意了。如果讓白小雕知道了,那麼,或許又是兩條人命的結局,這樣做的話……太血腥了,嗬嗬,我不喜歡。”
陸天林咂了咂嘴,想了一想,對曹鐵男說道:“你和這部片子的男女主角都約一下,明天這個時候,我在這裏等他們,請他們吃飯。”
“嗯?你……”
曹鐵男沒有聽明白陸天林的意思。
“哦,一個歌星,突然對演藝界產生厭倦,萌生退意,這應該是很正常的事情吧?然後,退隱了,又與他的男人不告而別,這也算正常吧?唉,我心善,紀敏啊紀敏,哥哥隻能幫你到這兒了。”
陸天林想起了前世的一句台詞,脫口而出。
誠然,把帶子交給白小雕,是能讓這家夥吐二兩血出來,可是那又有什麼用呢?
得饒人處且饒人吧,紀敏再壞,如果自己這麼幹了,那與她有什麼分別?
所以,陸天林隻想明天把他們叫過來,讓紀敏從此退出歌壇,出國去了。
陸天林知道,讓一個如日中天,正值自己演藝歌唱事業巔峰的藝人退出,是一件多麼殘酷的事情,所以,這可能比殺了她還讓她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