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南青這才以先“借”為名,收下了手機。
上午十點整,兩個人出現在位於新街口的一棟商業大廈裏。
能在這寸土寸金的地方,盤下一層作為工作室,這家工作室的老板不難想像,身價還是有幾分實力的。
“南青?!是你!”
剛剛敲開了“旭日”工作室的玻璃門,杜南青還沒有來得及說話,一個留著馬尾辮,長相頗為帥氣的青年便迎了上來。
“怎麼,你來這裏,是不是有什麼事要找我幫忙?”
那青年上來便給杜南青一個極為紳士的擁抱。
“沈峰,你還是老樣子,愛占人便宜呢!”
杜南青說話的時候是微笑著的,但陸天林明顯的從她的眼神中看出了她對這位名叫沈峰的青年的厭惡。
“咳咳,說什麼呢?當年,我追了你三年,你都沒有答應我,嗬嗬,現在,是不是有點後悔了啊?”
沈峰半開玩笑似的說道。
“哼!”
杜南青冷淳一聲,向身側的陸天林說道:“這是我大學同學,叫沈峰,學校有名的音樂才子,畢業的時候,本來我能進這間工作室的,可人家背後傳了一些我的緋聞,應聘的時候,他上了,我下了,不愧是著名的才子呢!”
“杜南青,不要給你好臉不要要破臉!誰傳你的緋聞了?你別以為長的稍稍有幾分姿色,就了不起了,怎麼樣,聽說,你被一間三流的小唱片公司老總包養了?喲喲喲,還有機會出來找老同學敘舊,真不錯喲!”
沈峰被無情的揭了傷疤,惱羞成怒,立刻不記後果的還擊道。
“聽剛剛南青說的,我還以為她是開玩笑呢,可聽你這麼一說,我立刻便看清了你醜惡的嘴臉!你聽好了,如果再有一句話是侮辱南青的,我不介意和你拚個你死我活!”
陸天林將手放在杜南青的手上,示意她不要激動。
果然,杜南青那氣的通紅的臉蛋,在陸天林的動作下,也平靜了許多。
“你他麼是誰?毛都沒長齊呢,也學人家泡妞?怎麼著,想練練?”
沈峰的個子長的不矮,甚至比陸天林還要高出半個頭來,可他常年酒色掏空了身體,不要說沒有幾塊肌肉,便是爬個四五層樓,都要呼喘呼喘半天,所以,當他看到那陸天林隱藏在襯衣底下,微微隆起的肌肉時,心裏不禁打了幾個寒戰。
當然,嘴上麵上,沈峰一個二十六七歲的大齡青年,又怎麼會怕一個看起來不過二十左右的毛頭小子呢?
“南青,這就是你說的同學?嗬嗬,我看,我們不如別找一家吧?”
陸天林拉了拉杜南青的手,根本無視在一旁如犬吠一般的沈峰。
“她說的同學,是我!”
杜南青正要解釋,從沈峰的身後,走過來一個戴著金絲邊眼鏡的學識型女孩來。
這女孩一臉懶散的模樣,不過,顯然是與杜南青關係極近,說完話之後,便直接推開擋在前麵的沈峰,與杜南青重重的抱在了一起。
“一年沒見了,你真狠心呢!”
那女孩的眼圈微紅。
“珊珊,一年了呢,我也想你了!”
杜南青同樣的感情爆發,流出幾滴晶瑩的淚光。
“喲,珊珊來了,嗬嗬,這樣,我們三個是老同學了,既然久別重逢,那就幹脆,中午我請客,‘秦淮人家’!”
沈峰明顯的不敢得罪這位叫做珊珊的女孩,搓了搓手,笑著說道。
“老同學?哼!”
珊珊輕蔑的白了沈峰一眼。
“這個詞,在一年之前,你不擇手段的將南青擠走,自己進入旭日工作室之後,便再也不存在了!”
珊珊的話,讓陸天林大體的了解了這個中的緣由。
不難理解,一年之前,杜南青、珊珊,還有這個沈峰,應該都是華夏音樂學院的同學,但畢業後,本應是杜南青與珊珊一同進入這間旭日工作室的,可沒有想到,沈峰背後使了個絆子,擠走了杜南青,取而代之。
這麼看來,這個沈峰還真是陰險狡詐之徒呢!
杜南青的輕生,某種意義上來講,這個沈峰也是半個罪魁禍首。
“哼,好,正好省了!”
沈峰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來。
“南青,昨晚你給我打電話說,帶著你的搭檔來錄歌,是這樣的吧?”
珊珊不再去理會沈峰,笑著拉著杜南青的手問道。
“哈哈哈哈……她和那小子來錄歌?真的以為我們全國排名前十的旭日工作室,什麼人都收嗎?!”
沈峰的聲音顯的極為的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