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時十個多小時,我們驅車來到了宮伽山所在山脈的近前。此時正值深夜,空中繁星密布,月兒高懸。搖下車窗,頓時一股清冽的空氣湧進車內,令我們幾個精神一振。長途駕車的徐峰伸了一個懶腰道:“總算到了,你們等我會兒,我去尿個尿。”
我晃了晃趴在我腿上熟睡的小玲。她悠悠轉醒,揉了揉肉眼睛問道:“到了嗎?”
馬濤回過臉來說道:“到了,你還真能睡呀,從一上車就開始睡,一路連醒都沒醒。”
我苦笑道:“就是,可苦了我這條腿了,被你壓麻了,我擦勒,沒知覺了。”
小玲卻疑惑的擦了擦臉頰,好奇道:“咿?我臉上怎麼濕了?”
馬濤一聽這話,頓時一臉壞笑的盯著我看,我鬱悶道:“你還說呢,你流了一路口水,我褲子都濕透了,你是不是又做夢吃螃蟹了。”
“啊?”小玲俏臉一紅,象征似得給我擦了擦褲子,並說道:“不好意思啊,我睡的太死了。”
這時,撒尿的徐峰突然急匆匆的跑了回來,“你們快下車,那邊好像有些人在祭祀,挺古怪的。”
“祭祀?”好奇之下,我們三人也急忙下車,跟著徐峰跳下公路,往野外走去。果然,沒走多遠,就看到了一片火光,大概幾十個人圍著一個火堆跪拜著,一個身穿長袍的男子,帶著一個古怪的麵具,手裏拿著一個銅碗,不停的繞著火堆轉圈,並且時不時的將碗裏的液體撒進火堆。
見狀之後,我好奇的說道:“都這個點兒了,他們祭祀什麼東西呢?一般正常情況下,祭祀都會在太陽剛升起,或者正午,再有就是太陽剛下山,月亮剛出來的這三個時辰,象征著對日月神明的尊崇,卻沒聽說過會有誰在半夜裏祭祀的呀。”
馬濤猜測道:“這會不會是什麼邪教,在這裏祭拜某個邪神呀?我聽爺爺說,在古時候有不少這樣的邪惡組織,他們信仰的是那些窮凶極惡的邪靈,祭拜的方式也非常古怪,甚至有的還用活嬰兒來祭呢。”
徐峰說道:“先看看再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們要是沒做什麼出格的舉動,我們就別插手這事。”
我點了點頭道:“不錯,世界這麼大,什麼樣的信仰都有,隻要不害人性命,不做傷天害理之事,他們信什麼那是他們的自由,咱們又不是老天爺,無權過問的。”
“我擦,牽來一條狗?”馬濤突然驚異的說道:“快看,他們該不會要殺了這條狗吧?”
小玲一聽,頓時焦急道:“不會吧,那狗多可憐啊。”
我道:“八成是要殺掉這隻狗吧,你們看那人手裏的刀子,不殺狗拿刀幹嘛?”
“真殘忍。”徐峰撇了撇嘴。
果然,狗被牽到火堆前之後,又有幾個男人走了過來,他們七手八腳的將這隻黑狗按在地上,持刀男子則先把刀子在火苗上比劃了幾下,而後走到狗的身前,一刀捅了下去。狗不停的掙紮、慘叫,可是卻根本無法改變自己被殺的厄運。
看著不斷掙紮的黑狗,小玲雙拳緊緊攥了起來,咬牙切齒道:“這些人怎麼這樣!那條狗多可憐呀。”
馬濤無奈道:“小玲妹妹,你就別感歎了,市麵上有那麼多賣狗肉的,難道那些狗被殺的時候就不可憐了嗎?這世道就是這樣,弱肉強食,適者生存。”
黑狗很快死去,持刀用那個銅碗接了一些黑狗的血,再次吟唱著並圍繞著火堆轉了起來,是不是的還灑出一些狗血在火中,另外幾個也紛紛回到原來的位置跪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