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咱們手裏沒有一點線索,而且這山的範圍有很廣,我們根本無從下手呀,隻是漫無目的的搜索的話,那跟大海撈著有啥區別。”馬濤說的其實也不假。
我無奈道:“沒辦法,隻有走一步算一步了,太師父也真是的,既然他都找到了確切的位置,為何不在地圖上標注清楚呢。”
“車到山前必有路,走一步算一步吧。”徐峰倒是挺樂觀的。
到達卉豐山的時候,大概是下午三點多,天也正值最熱。下了高速,我們沿著一條水泥路又開了四十幾分鍾,總算是到了山腳的一個小村子前,見村邊有一個小賣部,我下車走了進去準備去那裏頭買幾瓶水。
小賣部裏看店的是一個三十來歲的農村小婦女,模樣挺俊俏,一見有生意上門,急忙站起來招呼道:“買點什麼?”
我說道:“拿幾瓶礦泉水吧,老板,這山就是卉豐山吧?”
“是呀,你是來走親戚的嗎?”一邊說著,她一邊上下打量著我。
我搖頭道:“來旅遊的,咱們平時酷愛往一些人跡罕至的深山老林子裏鑽。”
“深山老林子有啥好玩的呀。青年,你要住旅館嗎?我家後院就是小旅館,環境不錯的,晚上還能……”說著,那小婦女衝我曖昧的一笑。
我頓時頭皮發麻,急忙擺手道:“不用了,謝謝啊……”然後付了錢,拿起礦泉水匆匆離開。
回到車上之後,馬濤見我滿臉通紅,不禁有些好奇的問道:“喂,你買瓶水怎麼喘成這個樣子?”
我道:“天太熱。”
馬濤點了點頭,說道:“是呀,快四十度了,能不熱嗎,車裏開著空調還好一些,待會兒咱們進山之後,車子隻能停在外頭,可有罪受了。”
徐峰透過車窗撇了一眼不遠處的山脈,“山林林子茂密,應該熱不到哪去。走吧,三點多了都,咱們趁著太陽還沒落下,抓緊時間進山,盡量趕在天黑之前找個落腳的地方。”
我跟馬濤同時點了點頭,哪知我們剛準備出發時,小賣部的那個女人突然跑了出來,手裏還捏著幾塊錢零錢,衝我們叫道:“青年,剛才沒找錢你怎麼就跑了。”
見這小婦女有幾分姿色不說,而且還穿著暴漏,一雙白花花的大腿慌的人眼暈,馬濤跟徐峰同時壞笑的回臉盯著我,“哎呦,小東啊,山村豔遇呀,我說你小子剛才臉怎麼那麼紅……”
我狠狠的撇了這倆沒心沒肺的家夥一眼,隨之搖下車窗從小婦女手裏接過零錢,並道了聲謝,而後暗下戳了戳徐峰,叫他趕緊開車。
跳開這段小插曲,我們很快便來到了山腳,此時的路麵已經不是水泥的了,而是那種黃泥地,好在近期似乎沒有下雨,地麵被曬的很硬,所以走起來還算平坦。另外,山腳下的住戶也越發稀少,三三兩兩的坐落這幾座房屋,看上去有點孤零零的感覺。這時,一個老太太拄著一個拐杖,從其中一戶人家的院子裏走了出來。
這老太太看到我們的車後,似乎有些詫異,隨即竟然衝我們揮了揮手。
把車子開到那老人家近前,徐峰搖下車窗問道:“老奶奶,您有什麼事兒嗎?”
“你們是外地來的?”
“是呀,想進山玩幾天。”
“啥,進山玩幾天?”老太太一聽,頓時色變,連連說道:“別進山呐,眼下這季節正是山裏鬧瘴氣的時候,你們不知道那瘴氣的厲害,普通人一旦被沾著邊,立馬就活不成了,你們可千萬別去送死呀。”
“老奶奶,您說這山裏頭有瘴氣?”馬濤神色有些凝重。
老人家連連點頭道:“是呀,每年夏天,天兒越熱,山裏的瘴氣就越重,這麼多年了,除了幾十年前的那個怪人之外,就再也沒有任何人敢在這個時候進山了。”
“怪人,什麼怪人呐?”我一聽老太太這話,頓時來了興趣。
老太太拿手擋了擋太陽,似乎被曬的有些眼暈,我見狀急忙說道:“老人家,咱們能去你家裏坐會兒嗎?”
“行呐,來吧。我兒子跟媳婦兒都出去打工了,家裏就我一個人兒。”老太太衝我們招了招手,而後當先往回走去,路上還撿了幾根稻草,多半是用來生火做飯用的吧,這一幕看的我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來到老太太家裏,見屋裏頭裝修的還算可以,按理說他家應該不算太平窮,應該是農村人習慣了節儉的生活,即便日子好了,也保留了那種祖輩傳下來的風俗習慣吧。老人家將稻草放在了院子裏的一個草垛子上,而後邀我們進屋涼快。
走進屋裏,我們拿出瓶礦泉水遞給老人家,她也沒有推辭,接過水後,便開口說道:“你們幾個小年輕,怎麼想著要來這深山裏玩耍呀?”
我道:“不瞞您說,咱們幾個平日裏就喜歡鑽深山老林,這不放假沒事兒,就想來這卉豐山看看嗎。對了,您剛才說的那個怪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呀,您能給我們說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