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車站門前,我倆大老遠的就看到了一個胖胖的青年,背著一個特大號的登山包,正叼著一根香煙,筆直的站在車站門口,就跟門衛一樣。
我不由噗嗤一笑道:“峰哥,這馬濤似乎有點意思呀。”
徐峰首次見到馬濤時候,也有些意外,驅鬼馬家的後人,想象中多半是那種清瘦的身段,一身仙風道骨的模樣吧,再不濟也該是正常體型,可是看看眼前的馬濤,一身肥肉膘子,儼然就像豬肉榮的翻版。
“馬濤!這兒呢。”,由於車站門前不許停車,徐峰隻得搖下車窗,扯著嗓子大喊道。
馬濤循聲看了過來,頓時眉開眼笑的答應了一聲,而後拽起那身肥肉跑了過來。“可算等到你們了,坐了十幾個小時的車,把我給餓的呀……”
上車之後,馬濤卸下了肩上的大包,埋頭在那裏麵胡亂翻著,不多會兒功夫,隻見他從包裏拿出來兩個很精致的小玉墜,分別遞給我很徐峰道:“我爺爺接到徐爺爺的電話,直接去了北京,這是他老人家讓我捎給你們的禮物,是爺爺親手雕琢的。”
接過玉墜,我笑著說道:“馬爺爺真客氣呀,你代我謝謝他老人家。”
“小意思,哈哈。”
仔細打量了一番馬聖爺爺送給我的這個玉墜,它乃是一條小蛇盤踞在一塊石頭上,活靈活現的非常逼真,玉墜上還刻著一個“東”字,是我的名字。想必徐峰的應該是一頭牛吧,他屬牛,然後刻著一個“峰”字。
“誒對了,你們怎麼會跟我那二表舅勾搭上了?”收好背包,馬濤似乎有些好奇的開口問道。
徐撇嘴笑道:“什麼叫勾搭上呀,我們並不認識他……”而後,我將趙家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講了一遍。
馬濤聽後,頓時睜大了眼睛,“什麼?你們說就在昨天,你倆聯手滅掉了一隻屍煞?”
我點頭答道:“是呀,怎麼了。”
“我靠,我來晚了,這種好事竟然沒有撞上,可惜,真是太可惜了。”
“……”
“對了馬濤,你今年多大了?”徐峰一遍開著車,一遍掏出香煙,遞給馬濤一根,丟給我一根。
馬濤接過煙點上之後,說道:“你猜。”
徐峰透過車內的後視鏡細細的掃了他一眼道:“三十五?”
“我靠,我有那麼顯老嗎,倫家今年才二十四!屬兔的。”
“嘔……”我險些被他這話嗆到,“還倫家,惡心巴拉的,你比我大兩歲,我就叫你濤哥吧。”
“不,不要叫我濤哥。”
“為啥?”
“因為我習慣別人叫我小馬哥。”
“嘔……”
馬濤這人很自來熟,恰好我跟徐峰也是這類人,咱們三個雖說以前並沒有見過麵,但是互相之間總覺得像是早就認識了老朋友一般,並無半點生分感,或許這就是咱們家族之間的某種羈絆吧。
那天晚上,徐峰跟馬濤喝了好多酒,最後是我分別把他倆給背回了我家裏。看著躺在地板上的徐峰,和沙發上的馬濤,我無奈的搖了搖頭,“酒真是個害人的東西呀。”
第二天,我跟徐峰帶著馬濤在青山鎮遊玩了一番,其實青山鎮雖說隻是一個不出名的沿海小鎮,但是好玩的地方卻不少,有山有水有女人,而且四季分明,號聲東方小巴黎。下午,回到鎮上,我們找了家海鮮店,剛準備點菜時,趙茵悅突然打來電話。
這丫頭找我幹嘛?好奇的接通之後,趙茵悅說道:“孫東,你在哪兒呢?”
“綠毛山海鮮城。有事嗎?”
“我跟小文在一起逛街呢,屍煞的事情小文講給我聽了,我從小就對道法呀、僵屍呀這些東西感興趣,所以有些事情我很想當麵問問你,你現在有空嗎?”
我撇了眼正在點菜的徐峰跟馬濤,而後回答道:“我們就三個人,除了我跟徐峰之外,還有老馬的本家掌門,要不你們過來?”
“好啊,剛好我倆也正愁著去哪吃東西呢。你們等著,馬上就到。”
掛斷電話後,徐峰問道:“誰呀?來蹭飯的?”
“趙茵悅,還有小文警官。”
“啊?那什麼……小馬哥,看我今天發型怎樣?”徐峰一聽趙茵悅要來,頓時就來了精神。
馬濤一本正經的捧著徐峰的臉看了半晌,最後說道:“還行,挺標新立異的。那個趙什麼的跟小文警官是你倆朋友嗎?怎麼峰哥緊張成這熊樣?”
我笑道:“豈止是朋友啊,趙茵悅小姐可是咱濤哥的夢中情人,隻不過人家似乎對他不來電,小文警官就是我跟我們一起去降服屍煞的那個女警察,倆人都是大美女。”
“大美女?”
“是呀,怎麼了?”
“東哥,看我今天發型怎樣?”馬濤一本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