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茵悅道:“我當然信得過您了,您可是我媽媽花重金請來的高人,現在我爸爸的病連醫生都束手無策了,倘若我再信不過您,那我又該信得過誰呢?馬伯伯,剛才我說話的語氣不對,我在這裏向您賠不是了,但是躺在那裏的畢竟是我爸爸呀,希望您能理解我此刻的心情。”
馬老頭見茵悅服軟,微微點了點頭道:“你放心好了,我一定會竭盡所能把你爸醫好。”
“好,希望您能夠說到做到。”趙茵悅應了醫生,隨後又對那個叫靜靜的小護士說道:“靜靜你跟我出來一下,我有些事情要對你說。”說罷,便衝馬老稍稍點了點頭,直接拉著我走了出去。
靜靜緊隨其後,來到門外,趙茵悅終於是沒能忍住都在眼眶裏的淚水,蹲在牆邊抱著頭哭了起來。
見此情形,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隻能求助的看了看靜靜。靜靜則心領神會的摟著趙茵悅小聲安慰道:“好姐姐,你別哭啦,你爸爸的病一定會好起來的。”隻不過她說這話的時候,也是有些心虛罷了。
我則急忙見縫插針道:“趙小姐,你先別急著哭,你爸爸的病或許並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嚴重,隻不過這個馬伯伯根本就沒有看出病因,沒有以正確的方法來替他醫治,所以這幾天並沒有半點轉好的跡象罷了。”
趙茵悅一聽我這話,頓時抬起了掛滿淚珠的臉蛋,“你說的是真的嗎?”
我點了點頭道:“正如我先前所猜測的那樣,你爸爸其實並不是受到了驚嚇兒導致了臥床不起,要知道一個沒有被下掉魂兒的人,頂多成了神經病,卻絕對不會是你爸的這種情況,我剛才仔細觀察過他的氣色,發現他臉色烏青,嘴唇發紫,眼眶深陷的厲害,狀似中毒,但並非中毒。而是被煞氣入體,身上精氣被不端的蠶食掉,三火逐漸減弱而導致的。”
聽我說的這個病因如此玄乎,趙茵悅跟靜靜同時驚訝的張開了嘴,我則接著說道:“所以要想讓你爸爸複原,首先就要替其除掉體內的煞氣,而後再設法穩住他的三火,繼而再以一些固本培元的屬陽性藥物替他補充精氣,如此一來便可根治。”
趙茵悅此時就好像抓住了一條救命稻草,刷的一下站起身,死死的抓著我的胳膊道:“求求你,救救我爸爸吧,我實在不忍心看著他再受這種折磨了。”
我點頭道:“明天正午,太陽最烈的時候,把你爸爸抬到太陽底下,我先幫她除掉煞氣吧。隻不過……”
“隻不過什麼?”
“隻不過那個馬伯伯會同意你這麼做嗎?剛才你跟他說話的時候,我看得出來,你好像挺忌憚他的。”
趙茵悅聞言後,輕輕的咬著嘴唇,不知心裏頭想著些什麼,一時間沒有回話,我則也不急,因為我知道,麵對這種情況,她必須做出一個選擇,一個正確的選擇,畢竟病倒的是她的爸爸,就算我有心救人,但倘若人家不給我插手的機會,那麼我也隻能愛莫能助了,正如師父常說:修道之人,定要有一身傲骨,萬不可做那些低聲下氣之事。
沉思了許久,趙茵悅終於貝齒一咬,對我說道:“你放心,明天就算是老天爺攔著,我也一定把我父親帶出去。”
這時,一旁的靜靜忍不住插嘴道:“悅兒姐,你真的相信這他嗎?那馬老頭可是這方麵的大師呀,你媽花了好多錢才請到的,如果這事兒連馬老頭都解決不了了,那他一個青年又能有什麼辦法?”
趙茵悅對靜靜道:“這都幾天過去了?馬老頭做過些什麼?無非就是剛來的時候,少了幾根香,念叨了一通所謂的咒語,把整個病房裏頭都搞得烏煙瘴氣的,現在我爸的情況你也不是不知道,我真不敢再拖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