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等了多久,來了怎麼也不叫我。”
朱厭不語,隻是那樣靜靜地抬頭看著自己。
從架子上拿過衣服穿了著,少年的那身粗衣莫名地礙眼。
“怎麼沒有穿新衣,不喜歡嗎?我命人再去給你做幾套你合心的。”
朱厭輕輕地搖了搖頭。
聽到房裏的聲音,外麵守候的人忙走了進來,給懷殤更衣。懷殤習慣了美女環繞,突然換了幾個粗手粗腳的男人,實在讓人難以適應。
看侍從們都退了下去,懷殤道:“從今兒起你就是他們的二爺,做什麼隻管隨意就好,你若是願意,喚我一聲哥哥就好。”
回頭看向朱厭,隻見朱厭的瞳孔驟然一縮。
懷殤雙眸微眯,“你有一個哥哥。”是疑問,也是肯定,
朱厭不語。
看來,朱厭並沒有完全忘記兒時的記憶。
“還記得你的家嗎?或許我可以幫你。”懷殤直視著朱厭的雙眸。
朱厭的眸霎時布滿寒霜,起身後一把捏碎了剛剛坐過的椅子,轉身離去。
懷殤看著朱厭離去的背影,直到那抹背影消失在了自己的視野。
早已歸來的暗流見人已遠去,瞬間從藏身處如一抹幽魂般飄落到懷殤的麵前。
“暗流參見穀主。”
收回目光,懷殤重新整理了一下儀容,道:“已經找到了嗎?是什麼人。”
“回穀主,已經找到那些人的下落,屬下等一直在監視。隻是那些人的身份……恕屬下無能,至今未能查明。”說到此,暗流不禁慚愧地低下頭來。
“未能查明?”懷殤悠然地看著恨不得將頭垂到地底的暗流,“這倒是奇了。是我久未出穀,還是咱們絕命穀隱居的太久了,連這麼大張旗鼓的追殺都查不出背地裏的人,你說我們是不是該立即帶人躲回穀裏,免得真等哪天死了還不知道是怎麼死的。”威力強大的火雷和見血封喉的袖鏢,隨便哪一樣都不是尋常人能擁有的。
冷汗順著暗流的額角滑落。
“請穀主再給屬下一段時間,屬下定會查清!”
懷殤沉吟片刻,道:“你再查一下那個死亡森林,若是我所想的沒錯,這件事應該和那片林子有關。”
和那林子有關?暗流不解地看著穀主,想到回來前收到的消息,穀主就是在那裏遇見的朱公子,並且被救。而那裏,本不應該有人存在。
“穀主,屬下用不用再調查一下朱公子。”
“這……”思量一番,懷殤慢慢說道:“便宜行事即可,不可告訴他人。”
“是!”
“你不是一直在暗中監視著那些人嗎,目前有什麼進展。”
“回穀主,他們那天之後就有計劃的四散逃散,然後陸續地隱匿到了塢牆城裏。隻是他們的行蹤及隱藏地點太過隱秘,至今也隻是有個大致的方向。來之前已經有了進一步的消息,隻不過需要屬下確認一番,方好再告知穀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