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院使越說臉色越顯凝重,而金院使和王立群聽了,也不由麵上有些變色。
“這麼說來,這淩寒的身後,真的有個極大的勢力啊!否則這些手段,斷無可能拿的出手!”金院使沉默了一下,點頭說道。
“我倒是想起來一件事情,”王立群皺著眉頭,忽然說道,“大概三個月之前,這個淩寒曾經無故失蹤過五天,沒人知道他去了哪裏,回來之後也沒有細說。因為他是文科生的緣故,當時也沒有人去細問,現在想起來,倒是跟他這段時間的突飛猛進頗為吻合……”
“想必也就是那幾天發生的事情了,雖然說有些匪夷所思,”黃院使頷首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們也不必再查下去了,隻要他對我們青陽沒有惡意,那也便由著他了,畢竟他身後的勢力,連楚雄天都如此賣力巴結……”
“不錯,我們今後還必須善待拉攏於他,說不定日後便是我青陽的一大助力!”金院使笑眯眯的端起了茶杯,說道,“而且他對少院師情有獨鍾,如果日後……嘿嘿,楚雄天再巴結,他也是我青陽學院的女婿了……”
“金老哥,小雨的事情並沒有這麼簡單……”王立群方正的臉上有些無奈,搖頭說道,“就算小雨和淩寒互有情意,但是陸大哥回來是否會同意,也還是兩說的事情……”
“這些事情就不需要我們操心了,反正陸院師也即將要回來,如何取舍他自會決斷。我們這段時間,不妨先探探這個淩寒的底,拉攏拉攏他為主……”金院使輕啜了一口茶,笑道。
……
時已傍晚,暮色已經漸漸籠罩大地,入冬的晚上尤其寒冷。這是一片相當破敗的院落,牆壁斑駁,雜草叢生,數十間破敗的泥瓦房,仿佛經過了無數的滄桑歲月,看上去已經殘破無比,搖搖欲墜,在這樣的環境裏,顯得格外的淒冷和蕭條。
唯有幾間房頂上傳出的嫋嫋炊煙和幾盞昏暗的燈光,以及不時傳來的幾聲稚童的啼哭,給這地方帶來了一絲生氣。
“景老爹,景老爹,我回來了!”
隨著那略有些興奮的聲音,一個麵目俊秀、頗有些斯文氣的黑衣少年,一手持著劍鞘有些斑斑鏽跡的長劍,一手拎著一個油紙袋子,輕車熟路的走進那片院落,在其中一間屋子的門口停了下來。
這少年正是淩寒,這裏便是他從小居住的地方,明京城東區最為貧困的地方。
吱嘎一聲令人牙酸的開門聲,門內走出一個穿著樸素的老人,定睛看了一眼淩寒,眼中透出一絲喜意,隨即說道,“淩寒啊,你好久都沒有回來了,我還以為你把我這老爹忘了呢!”
這老人大概有六十出頭的年紀,頭發全白,但身材還算高大,精神也還不錯,看上去頗為硬朗的樣子。臉上雖然皺紋不少,但麵目很是清瞿,依稀可以看出他年輕的時候,定然是一個相當英俊的美男子。
“怎麼會呢?老爹是我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了,忘了誰也不能忘了老爹啊!”淩寒笑了笑,說道,“隻是這兩個月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就把回家的事耽擱了……”
“嗬嗬,你有空回來看看就好,學院裏的課程可不能鬆懈,”景老頭欣慰的點點頭,示意淩寒進屋,隨後把門關上又說道,“雖然你不能成為一名武者,但是日後能做一個醫師、樂師,也算是有了生活下去的保障了……”
景老頭絮絮叨叨的說著,眼裏滿是關懷和親切,顯然他對淩寒,也是當成了唯一的親人在看待。
景老頭的屋子很小,堆滿了雜物,顯得紛亂不堪。唯有屋中間的一張小桌還算幹淨,還有床頭的那架七弦琴,雖然陳舊,卻擦拭的一塵不染,顯是他珍愛之物。
“老爹,別說這些有的沒的了。我這次回來,可是有一件大好事要告訴你的!”淩寒將手中的油紙袋往桌上一放,然後把手中的長劍在景老頭麵前晃了晃,得意的說道,“看,這是什麼?”
“這……”景老頭渾濁的雙眼閃過一絲驚異,“淩寒,你不是不能修煉嗎?你這把劍是從哪裏來的?”
“老爹,不要著急,看我給你帶了什麼好吃的?”淩寒沒有馬上回答他,而是大喇喇的往桌上一坐,打開油紙袋,說道,“來,我們先吃,然後我再慢慢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