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惜此時正走到陸淺予身邊,聞聽此言,也是一愣,隨即就拍了拍陸淺予,問道,“淺予,這……”
陸淺予回頭朝她一笑,沒有做聲,繼續看著場中的淩寒。
秦羽惜心裏咯噔一下,莫非這楚雄天說的,竟然是真的?
“既然如此,那我們這便帶著淩寒回去了!楚院師你沒有意見吧?”楊懷玉開口道。
此事總感覺透著一絲詭異,但既然想不通,楊懷玉也就不去多想,隻要盡早回到青陽,回到自己的地頭上,那麼任他有何陰謀詭計,也是無用。
“這當然沒問題,”楚雄天手一擺,說道,“各位遠道而來,老夫本想叫各位留下住一晚,也好稍盡地主之誼。不過想來各位也不會同意,老夫倒也不便勉強……”
“既是如此,那我等就告辭了。”王立群拱了拱手,轉身便待招呼弟子離開。
淩寒也是有些疑惑的轉過身,心想不是必有所求嗎,怎麼這麼輕易就放我離開了?李文忠身為恭玉長老,他的死不是小事,這麼輕飄飄幾句話就解開了?
淩寒轉過身,正見陸淺予含笑看著自己,嬌靨如花。不禁心頭一熱,幾步趕了過去。
“淩小兄弟且慢!”身後傳來楚雄天的聲音。
“果然……不會這麼輕易就讓自己離開的!”淩寒心想,在陸淺予的身邊停下,與她並肩而立。
“不知楚院師還有何事?”淩寒雙眼微眯,問道。
“楚院師,你該不會是想出爾反爾吧?”王立群等幾人也返回來,麵色冷峻的質問道。
他們也不相信楚雄天會這麼好說話,一位長老的死,哪有這麼容易揭過的?因此他們雖然看似表麵平靜,實則心裏都在暗暗戒備。
“王院使說的哪裏話?我們楚院師身為一院之主,豈會做出這種事情!”吳長老臉色一板,不悅的說道。
“哦?那不知楚院師叫住淩寒,所為何事?”王立群看似客氣的說道,心裏則暗暗提高了警惕。
“嗬嗬,這個……王院使、淩寒小兄弟,可否稍等一下?”楚雄天笑嗬嗬的說完,對鄭長老使了個眼色,後者立刻會意,轉身匆匆去了。
“楚院師,你到底是何意思,便直說了吧!要戰便戰,我青陽也不懼你,何必搞些虛頭巴腦的把戲?”那頭發半白的金院使,也被楚雄天等人的舉動搞得沒了耐性,忍不住衝口說道。
“金院使稍安勿躁!”吳長老接口道,“我們院師對淩小兄弟隻是一番好意,沒有別的意思,你等一會兒便知。”
金院使哼了一聲,不再說話。
“淩小兄弟,今日之事,實屬是場誤會,倒是讓小兄弟受驚了,老夫在此向你賠個不是……”楚雄天走近兩步,和和氣氣的說道,“如今誤會既然解開,老夫也很高興結識淩小兄弟這樣的天才人物。小兄弟既然與陸院師的千金已經、那個……”
說到此,淩寒和陸淺予還沒怎麼樣,他倒是老臉一紅,打了個哈哈繼續道,“想來小兄弟與這位陸姑娘的大婚之日已經不遠。二位郎才女貌,佳偶天成,老夫便想為小兄弟準備一份賀禮,聊表心意,待到大婚之日,老夫定會親自前來觀禮!”
“王老弟……”金院使輕輕用手碰了碰王立群,低聲道,“這個淩寒的身世底細,你知道嗎?”
王立群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金院使見此,也不再說話了。
王立群的意思是,淩寒的底細他知道,但是沒問題。從他知道陪陸淺予上霧蒼山的人是淩寒開始,他就派人調查過。但是淩寒從小父母雙亡,是被一個賣藝為生的老樂師養大,幾乎從來沒有離開過明京城的範圍,身世清白的像一張白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