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幹活,其實也就是堯潞和韓氏兩個人,容兒和連連兩個小不點,最多也就是幫著清洗青梅,而辛應修呢,從小就被父母寵著,基本沒做過家務活,一直是專心讀書,更別提讓他來做這些活計了,再說衛夏,很明顯是從小養尊處優長大的,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典型。
於是乎,真正能幹活的,就剩了兩個人。
到水井打水,堯潞都把桶子放下去了,辛應修非要幫她,無奈之下,把繩子交給他,沒有拉的滾軸,就隻能純靠力氣往上拉,等把滿滿的水桶拉上來,辛應修細白修長的手已經通紅一片。
堯潞歎口氣,把辛應修支到廚房,讓他去拿木盆,把水倒進去之後,讓他跟容兒他們一起去洗梅子。
辛應修略感丟人,挫敗的跟三個小的蹲一塊兒,幾個小孩兒一邊洗一邊玩兒,衛夏開始還有些不習慣,慢慢的放開了,臉上的笑容也多了起來,一會兒功夫下來,倒也幹了不少活,辛應修有些感慨,也不再想那麼多,專心幹活。
一家人正忙著,院門外一陣喧嘩,堯潞耳尖,聽到了“塌了”兩個字,想到了什麼,甩甩手上的水,出院子一看,外麵來來往往好多人。
堯潞一眼看見個熟人,一把拉住:“張五叔,發生什麼事了?”
張五叔猛地被拉住還嚇了一跳,定睛一看是堯潞:“哦,堯丫頭啊,你不知道,我剛才趕車去鎮上,結果官道塌陷了,這不,我就回來了。”
堯潞了解的點點頭,看張五叔走遠,在門口站了一會兒,轉身跟韓氏說:“娘,我去外麵看一下。”
見韓氏點頭,堯潞就往村口的官道走,沒走幾步,身後有腳步聲,轉頭一看,辛應修小跑幾步跟了上來。
“我跟你一起去。”
堯潞看看他,沒說話。
往村口走的時候,能看到許多人往回走,那些人看到堯潞和辛應修的時候,不知道在議論什麼,好多人都在竊竊私語。
堯潞自然知道是因為辛應修那張招人的臉,辛應修已經有許多年沒有回過村子了,之前他剛回村子的時候,有不少人匆匆見了他一次,還在想這麼俊的男子是哪家的,今天看到他和堯潞走在一起,再一聯想之前聽說的辛家的長子回來的消息,一下就明白了。
對於別人的目光,堯潞從來就沒放到眼裏過,至於辛應修,這樣的目光他早就習慣了,又怎麼會不適應呢。
長長一段路,不管別人怎麼看他們,兩個人還是走的自由自在。
出了村口,一上官道就能看到隔著不遠的距離,路麵塌陷了好大一塊,寬寬的路麵隻剩下狹窄的一條小路。
三兩個村民站在邊上說著什麼,缺口那邊停著一輛驢車,一輛馬車,還有不少人在修複道路。
堯潞看了一眼,就發現那些人不是官府的人,穿著統一的服裝,與那馬車車轅上坐著的人的衣服極為相似,應該是那馬車主人的人。
那輛驢車倒是沒什麼特別,堯潞看一眼車上拉的東西就知道這是那雜貨鋪子的車。
無意中看見辛應修正看著那輛馬車,從眼神能看出來他認識那輛馬車。
那馬車乍一看起來沒什麼特別的地方,但識貨的人一眼就能看出來,那馬車無論是用料還是做工都是極好的,絕對不是尋常人家用得起的。
當然了,就算是看出來了,堯潞也根本不在意這些東西,她早就知道辛應修的身份不簡單,也不想牽扯進這些事情裏,對於辛應修的過去,也根本沒有深入探究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