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黑痣哥一上來,就和另外兩個青年甩開嘴巴子軟硬兼施,訛詐起司機來,另外兩個青年張斌也不陌生,就是當初給自己黑磚的鎮中學的學生!
看來爛泥終究扶不上牆,那馬校長把自己下放鄉裏才換回的重新讀書機會,這幾個小子也沒把握住,還是混社會了。
黑痣哥敞開著胸脯,又是法院又是開庭,然後說自己和受害者很熟,知道他是個怎麼的人,看你也是個苦哈哈的苦逼司機,多少給點錢就算了。
司機這時已經明白過來被訛上了,可是又沒有辦法,就問:“大哥,那你說多少錢合適?”
“這個,起碼得三五萬吧,這小子以後隻能在床上了,總不能餓死。”
“大哥,就是把我宰了賣肉也拿不出這麼多錢來啊大哥,你看能不能少少?”
黑痣哥裝著沉吟了一會兒,肉痛似的說:”好,都是苦逼人,我們也不能讓你活不下去,兩萬!一口價!”
司機仍舊眉頭緊皺,直討饒,黑痣哥見軟的不行,一使眼色,三個人圍到司機身邊。
“怎麼,撞了人還不想給錢,天下有這樣的道理麼?今天你要是不給錢,也不用去法院了,我們哥三也把你腿打斷,咱們就扯平!”
事情到這個地步,車上的人要是再明白不過來就是傻子了,開始七嘴八舌的悄悄討論,黑痣哥眼中凶光一閃,乘客登時住口,乖乖坐著。
張斌覺得不能再看熱鬧了,笑嗬嗬的對黑痣說:“黑痣哥,真是巧啊,每次見到你,都在打劫別人,死性不改啊。”說著,站起來。
“還有你們三個,怎麼說我也是你們的老師,我就想不明白了,你們當初是怎麼下的去手的?”張斌邊往前靠,邊譏諷四人。
“啊?是你!——又是你!”黑痣哥立刻哀嚎起來,張斌的恐怖他親身體會過,當初梁瘋子多狠的一個人,被他一把抓在臉上,差點把臉搞成白板,現在都失魂落魄不敢出門,這人就是一個煞星。”
“怎麼,你路霸不當了,改訛詐了?”
“這不管你事,你最好不要插手,你要講道理,今天大家可都看的清楚,小強是被撞了的。”黑痣狡辯。
“是嗎?我看看。”張斌伸手就朝傷者腿上摸去,還說:“朱強,你的腿真被撞斷了?可不要我摸一下就出事了。”
躺著的朱強上一次張斌揍梁瘋子時他也在人群裏,對張斌的狠是看在眼裏的,這時聽張斌語氣不對,掙紮著就像站起來,可張斌的手已經摸到腿上,緊接著就像老虎鉗一樣,狠狠的夾住,越來越緊,朱強感覺這回骨頭真要斷了,大聲叫喊,另外幾人就要動手拉,張斌眼神冷冰冰的掃過來,馬上就不敢動彈。
“朱強,你不是腿斷了嗎?還叫的這麼淒慘。”
“沒,沒有,張老師,饒了我吧,啊,斷了斷了,饒命。”
“以後還裝不裝了?”
“不裝了,以後絕對不敢裝了。”
張斌這才放手,朱強連忙坐起,看那條腿,已經被張斌捏的紫青一片,高高腫起,五個清晰的指印烙在又腫又脹的小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