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斌靜靜的聽著鼠皇的吟誦,這吟誦充滿了對罪惡和醜陋的讚美,充滿了對現實的鄙視和批判,完全不能用現行的價值觀去看待,他想不出,是怎樣一個扭曲和失望又對罪惡充滿狂熱的人才能編出這樣的句子。
“鎮魂者?它是怎樣的一個組織?”張斌問,其實鼠皇剛剛說到鎮魂者,他就想起了在家的時候碰到的那個吃人肉而甘之如飴的精神病變態男子。
“鎮魂者其實不是一個組織,它是一個鬆散的組合體,隻要在現實中被欺負、被壓榨、難以生存、對生活絕望的人,都可以通過加入,它鬆散到甚至有一個成員站在對麵你也不知道,這是多麼自由而平等的一個組織啊,朋友,加入吧,隻有在這裏,你的一身異能才能得到發揮。”鼠皇極力鼓動張斌。
“你們這樣個組織是幹什麼的?”聽到這麼有誘惑力的宣傳,張斌不由有些好奇。
“當然是反抗,是革命,”鼠皇一臉自豪,“反抗所有對我們不尊的人或者其他的一切!革掉他們的命!”
“像你這樣在垃圾和糞坑中討食的家夥也能加入的組織,又能是什麼好東西!”張斌輕蔑的說。
“朋友,我是肮髒,但你不能侮辱我!”鼠皇激動起來,“你要知道,在西固區,我,才是真正的地下皇帝!在這個充滿仇殺和亂鬥的地區,每天不死一兩個人都奇怪,而我,和我的兄弟們,就是這些勤勞的收屍者!或許在其他區,我們老鼠被人人喊打,但在這裏,就是我們的天下,若果沒有死人,沒有垃圾,沒有無所不在的肮髒和黑暗,也就沒有我的出生,我們是這垃圾,肮髒和黑暗的埋葬者,我們才是西固區的主人。”鼠皇滔滔不絕的說道:”這就是為什麼戴彪要討好我的原因,他知道,如果惹怒了我,不但他的瘋狗之名不會令人毛骨悚然,就是他的小命,也保不住!”
“說完了麼,說完了,就去死吧。”張斌才不會加入這麼一個變態組織呢,不說其他,就聽聽他們的那瘋狂口號,以及成員的準入條件,就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這個組織,絕對是社會的一個大毒瘤,也不知道牧羊人他們了解到多少。
“別,別,朋友,你就是殺了我,還會出現下一個鼠皇的,隻要這西固區的格局不改變,就永遠是鼠族的天下,你不知道,原先的我,隻是一個命在旦夕的拾荒的乞丐而已,是這裏的老鼠把我推上這個位置的,你殺得了我,但你殺不了這裏的老鼠!”鼠皇急急喊道,“朋友,如果你不殺我,我把皇帝的位置讓給你,在這西固區作威作福,多好,就是每天吃人肉,我也能叫小的們給你弄上來。”
“惡毒,還吃人肉,你給我去死!”
張斌喊道,卷起一團狂風,撲向鼠皇,可是突然,全身癱軟的鼠皇,跐溜一下,縮成一隻拳頭大小的老鼠,從被自己震出的地縫裏鑽進去了,讓張斌的擊殺又一次落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