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上前握了握老人的手,直視戴彪喝問:“是不是你指示手下想槍殺我?”
“是啊,我本來不想讓你見到老爺子,不然又會弄出許多事,麻煩!可小豹子說你是個怪物,槍都打不死你?有趣!”
“那為什麼連程月都不放過,還有一個無辜的司機?你他媽難道不是人養的?這麼草菅人命!”
“哎喲,不要激動,我的親哥哥,這麼憤怒幹什麼,要知道,憤怒會讓一個人失去理智,做出一些不可理喻的事情來。程月麼,老爺子命不久矣,黃泉路上一個人太孤單,既然她一直在幫老爺子,那麼就讓她也去陰間陪著老爺子吧,至於那個司機,隻是順帶,嗬嗬,意外,啊,意外。”戴彪好整以暇的說完,還極力的聳聳肩,示意自己的無辜。
“去你媽的,你個冷血的變態,誰給你的權利,讓你這麼殺人!”張斌說著,撲上去就要教訓戴彪,剛一動身,四周的手下嘩啦啦從花格子襯衫下拿出各色槍械,長短不一,指向張斌。
“啊呀呀,姐夫,你看,我們的大哥真是個秒人,權利?我們就是權利啊,在西固區,警察也沒我戴彪的名字好使啊,人嘛,總是要死的,隻是早死晚死罷了,這人生呐,就是個苦海,我殺他們,是助他們早日解脫苦海,是好事。”
張斌再一次被眼前的現實打破了認知,他沒有想到,在這普普通通的人的肉體中,也蘊藏著這麼邪惡的,絲毫不下於那些無法無天的異能者的罪惡,這樣的人值得自己去守護嗎?
“大哥?哪來的下賤野狗,跑到這裏來充大哥,老爺子一句話,你還真想麻雀變鳳凰?給我滾,再不滾,活剝了你!”衛華氣不打一處來,剛剛被戴彪偷襲,五處地盤損失慘重,又來這個賤人,竟然異想天開的想分去50%的財產,真他媽活見鬼了,老子都沒喝到湯呢,哪裏輪得到你來吃肉?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衛華的一句“下賤野狗”,引出了張斌埋在心底不遠提起的痛苦,自打他記事起,就被人野種野種的叫,上了大學又成了土包子,泥腿子,張斌二十幾年的人生,就是在這樣的流言中度過的,隻是他一直給自己打氣,用阿Q似精神,安慰自己,人總是好的,這些人都不懂事,我大人不計小人過,他們被嬌慣壞了,是受了壞風氣的影響。因此,張斌下決心要做個老師,想把學生從源頭上糾正過來,不想讓自己的不幸發生在下一茬的人身上。
但是現實卻一次又一次的打破自己的期許,不說大學裏埋頭苦學,最後優異的成績不頂人家的幾張老人頭,隻能憋屈的特崗,就說鎮中學的馬校長惡意下放,如此種種,幾乎攻破了張斌最後一絲心防,如果不是張斌偶然間走了大運,異能的強大能力讓他堅定了守護的心念,興許他已經是個不再有理想的猥瑣教師罷了。
這一次,衛華又一次揭開了張斌的傷疤,終於讓張斌暴走,隨著一聲怒吼,他不管不顧的衝向衛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