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斌此時的心裏可謂五味雜陳,憤恨難當。剛才的話他聽的一清二楚,很顯然,組織把他當成誘餌,釣出兄弟會。如果說組織是獵人,兄弟會是野獸的話,那麼自己就是那塊肉。
可悲,本以為有了超人一等的本事,便會活的精彩瀟灑一些,不必再受窩囊氣,哪知有了異能,生活更可憐,甚至隨時都要把命搭上。本以為看多了凡俗的醜惡和庸俗,已經算是見識了真正的醜陋了,哪知真正的醜惡更藏在凡俗的上麵。
看看,人家根本不拿你當回事!做人,還是精明謹慎些好,張斌這樣勸自己。可以說,無論是兄弟會還是組織,他是一樣的痛恨,一個虛偽無恥,一個是殘暴凶惡,一個拿自己做誘餌,一個連父母的命都要奪。
甚至到現在,他們都沒有真正的拿自己當回事,看來自己這個棄子已經毫無用處了。
張斌沉默著,他看著雙方死戰,恨不得他們全部死掉,一邊自己默默的準備,他要給這些拿自己不當回事的東西一個大大的驚喜!
直到心王誌得意滿的走向王心淩,其他人都半死不活的時候,張斌才猛然攤掌,兩道快到極致的金絲飆射而出,無聲無息,借著黑暗,纏繞向心王。
阿雷斯看著掀掉了頭蓋骨,已經奄奄一息的王心淩,順手拾起一塊大石頭,他要把這個對手一石頭一石頭砸死,這樣才能泄掉剛剛被她兩次暗算的羞憤。但當他玩下腰時,卻感到背後傳來尖銳無比的危險,想也不想,他就斜蹦出兩米多遠,但還是遲了,他的雙手已經被纏住,甩動的金線頭已經竄向腰腹,剛剛的一躍,反而被帶的略微踉蹌。
張斌等的就是這一刻!他借著心王一躍拉扯之力,雙腿發力,順著絲線閃電一般猛撲心王,二力相合,在心王剛剛穩住歪扭的身形時,他已經橫跨十米距離,到了阿雷斯身後,彈刀直刺!
六柄鋒刃盡數沒入心王的後背後腰,留下六個汩汩冒雪血的窟窿。張斌一擊得手,翻身就退,並不理翻滾慘叫的阿雷斯,緊跟著猛撲力王。因為心王的強大靠的就是他的心靈力量,身體並不出眾,現在一下子身上出現六個明晃晃的窟窿,想活也難。自己要做的,就是盡可能的把這些人全部殺死在這裏!讓他們為自己的傲慢和冷血付出代價。
力王剛才被自己人弄掉了半個身子,現在正在竭力的恢複,隻見那受創的部位一根根肉芽飛快的糾纏生長,如同發情期的蛇,扭在一起,這些肉芽生長之處,失去的血肉甚至骨頭都迅速結痂修複,真是驚人的恢複力!
張斌對這個碰到兩次的敵人也佩服不已,他三兩步跨到力王比班努身旁,揮起長到兩尺長的手刀連連劈砍,力王眼睜睜看著刀鋒及體,但卻動彈不得,他用恐懼的眼睛盯著張斌,怎麼也想不到,剛剛還被玩弄於鼓掌的玩物,盡然成了催命鬼。
謔謔的割肉聲和喀喀的骨裂聲一時俱起,張斌就像一個粗暴的屠夫,生生的把力王大卸八塊,四肢分散,頭顱滾到遠遠的溝渠裏,力王到死都沒有發出聲音來,或許是被張斌猙獰的神色嚇住了,或許被這種意外的狀況弄糊塗了,又或者神聖的真主住在他的心裏,讓他在痛苦和恐懼臨身的那一刻,內心反而平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