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回應他的是大哥響亮的一耳光,隻見大哥一手捂著下顎,指著張斌支支吾吾,黑痣馬上明白過來。
“哥兒幾個,大哥都被人打了,還愣著做什!”操起一根木棍就衝張斌奔來。其他小弟聽的招呼,紛紛操家夥。
圍觀的人群把圈子拉大,嘻嘻哈哈在外圈開始看戲,隻有那個翻了車的大叔不聲不響的爬起來,手裏抓了一塊紅磚躲在一旁。
看黑痣哥奔來,張斌不慌不忙,左手一引,讓過黑痣哥的木棍,側身弓步,右手穿掌,輕輕鬆鬆的記在黑痣哥的胸口上,他就變成了龍卷風中的樹葉,打著旋飛跌出去。張斌姿勢不變,重心前移,後腿彈起,一式黃狗撒尿,一個背後操著塊磚頭偷襲的小弟慘叫著打滾。這時那個大哥猛地竄了過來,這也是個狠人,下巴都開裂了還不罷手,揣著一尺長的明晃晃匕首向張斌小肚子紮去。
看見這人拿出了刀子,張斌臉色變了,由原來的懲戒變的陰沉,他也不躲閃,任由匕首紮來,等匕首進得深了,這才右手往裏一拍大哥把刀的手腕,稍稍改變匕首方向,左手從右肘下一劃,隻聽啪的一聲,大哥持刀的小臂關節就向裏翹起,張斌這一式也有個名堂,喚作黃峰斂翅。大哥被打傻了,胳膊折了,火辣辣的疼,張斌還不停手,右手跟著左手,探向大哥疼傻的麵頰,五指張開,唰的擊在大哥的麵上,並且抹了一抹,這時才聽到毛骨悚然的慘叫聲發出。
張斌一記貓洗臉,在大哥臉上恰似開了染坊,紅的,紫的,白的,一並流了出來,鼻梁塌陷,門牙掉光,眼眶青腫,大哥的整張臉幾乎被抹平。
“哎呀,這人真狠,下手又快,是個硬茬子!”
“梁瘋子這下栽狠了。”
“好,打的好,看他還敢不敢再逢人必橫!”
“就是,以為仗著小舅子是交警隊的,就沒人敢管!”
看客們發表著各自的見解,張斌剛才被大哥的鼻血和嘴裏的白沫澆了一手,正厭惡的用路邊的雪洗手,然後他就看見那個被踢打的大叔手裏操著紅磚挨個朝著倒在地上的惡霸們點名,一聲聲痛苦的叫聲傳來。
“咦?曹爸,是你。”這大叔原來是張斌在鎮中學時的房主,張斌趕緊站起來招呼。
“噢,我當是誰,嗬嗬,張老師啊,回家?”曹爸胡蘿卜一樣的五指捏著紅磚走過來跟張斌搭腔。
“曹爸,沒事吧?”
“沒事。”
“你這是——”張斌指著地上爛的到處都是的柿子問。
“這不閑嘛,想趁著節前賺兩個過年錢。”
兩個人旁若無人的聊天,幾個哀嚎的惡霸被從人群裏鑽出的小弟扶走了,張斌打量了一眼,竟然看見了當初拍他板磚的三個崽子的身影。
見熱鬧沒了,看客們也就歎著氣,有些惋惜的散開了,隻不過,在散去的人群中,卻有幾個容貌穿著都很不凡的人,仔細的看了張斌幾眼,隻不過張斌忙著和曹爸搭話,沒有注意罷了。
直到司機催促,張斌這才和曹爸道別,上了開往縣城的班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