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玲血流滿衣,但還沒有昏過去,劫匪倒地之後,她也虛弱的站不住了,張斌馬上扶住她,一隻手去壓脖子的傷口。
“小張斌,七米你都敢跳,真牛!”說完這句話,身子一歪,躺進張斌的懷裏。
張斌隻能幹笑,這女人,命都快沒了,還說這種話。
這時周圍i的警察以及學校老師領導都圍上來,擒劫匪的擒劫匪,問傷情的問傷情,鬧哄哄的,還是校長先發話:“趕緊送小胡去醫院。”
民警周顯聲跑出校門把警車開進來,張斌抱起胡玲上了車。到鄉衛生所,可醫療條件太差,隻能潦草的包紮止血,便急匆匆的向縣裏開去。
警車卯足了勁也跑了一個半小時才到縣醫院,急救護士早已等在那裏,警車一到,馬上把胡玲抬進搶救室。走道裏彌漫的消毒液的氣味,張斌隻待了一會兒,就來到外麵透氣,胡玲情況危急,但自己卻隻能幹著急,張斌不由胡思亂想的瞎走。
“咦?這不是張老師嗎?”突然耳邊傳來驚喜的說話聲。
張斌仔細看,卻是曹歌,沒有了以前的幹練,黑黑瘦瘦的,穿著一套淺藍色的保安服。曹歌自打被馬所長辭退後,前前後後奔波了一個多月,好不容易才托人找了個在縣醫院當保安的差事,家裏人罵他不爭氣,把好好的工作都丟了,他也心裏煩,一賭氣,索性就不回家了,在集體宿舍湊合。
“張老師,你怎麼來醫院了,聽說四月八山崩了?”曹歌走到跟前問。
張斌就把事情簡略的說了一遍,當然他省去了自己等人進洞探寶的那部分。
聽張斌說完,曹歌若有所思,然後他突然問張斌:“張老師,你說曹務還出了恐怖分子?”張斌點點頭,曹歌說好,就岔開了話題,兩人又談到被狼咬傷落下殘疾的小何,曹歌說他去看過,人顯得很消沉,整天就坐在倉庫的門口,籠著袖子,人不問他不說,死了一般。
就在張斌和曹歌在縣醫院閑聊時,曹務集的馬家駿家裏,馬家父子也在深談。
“爹,這次財寶我一件也沒拿出來,害您辛辛苦苦查了十幾年。”馬家駿虛坐在椅子上,慚愧的說。
阿訇卻並沒有顯出氣惱的神色,他捋著濃密的胡須,對慚愧的兒子說:“家駿,事情不能總盯著一處,你不是把老大家的小崽子留在洞裏了麼?而且還拿回了軟劍,更重要的,他們竟然勾結兄弟會,這下後果難以善了,對咱們家的好處太大了。”
馬家駿露出疑惑的神情。
“不明白?他們沾了不該沾的東西,上麵肯定會嚴查,你說後果會有多嚴重?”
“我明白了,族長為了撇清關係,肯定會把髒罪安在大伯身上,這樣他們就完蛋了?”
阿訇點點頭,又說:“馬占彪垮台,我們父子也就到了直起腰杆的時候了,被他們壓了這麼多年,該到翻身的時候了。”
馬家駿也想到了這一層,變得興奮起來,也不坐了,在地上來來回回的走。等平靜下來,他才轉身問阿訇:“爹,你說顯羊洞裏的那些怪事怎麼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