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機會張斌豈肯錯過,他首先一拉金線,把那把纏住的彎刀甩開,接著邁步前竄,他盯準了比班努的左胸,要一擊刺穿他的心髒。
手刀極速的接近,眼看就要成功,匆忙在財物中翻撿的比班努居然一個翻身仰躺在地,張斌十拿九穩的一招落空,這個時候,響亮的槍聲響起,強大的破壞力炸的張斌連續翻起跟頭,在洞壁上撞擊好幾次才摔在地麵。
比班努耍詐!他把M1911A1軍用手槍也藏在背包裏,和財物一起掉在地上,剛才故意顯出慌亂的樣子,實際上已經握槍在手,終於使得張斌上當。
“哈哈,漢人,我得承認,你們一路跟蹤我到這裏,還設計謀奪我伊斯蘭聖物,可惜還是失算了。兄弟會,可不隻是供美國人傾倒垃圾武器的破爛廠!該和你說再見了。”
比班努計謀得呈,看著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張斌, 全身被一梭子子彈射成篩子,他一骨碌爬起來,扔掉手槍,一手抓著一張巴掌大的羊皮紙,另一隻手向地上斜斜揮過,張斌強忍著劇痛就看見幾個圓坨坨的東西朝自己飛來,而比班努則大步向洞口位置跑去。
不好!心念急轉,張斌左手攤開,灼熱鋒利的絲線打著尖銳的呼嘯飆射,一下子刺穿了比班努拿在手中的羊皮紙,比班努自以為萬無一失,疏忽之下,那張羊皮紙在自己快速的跑動中,自然的從手中脫出,借著金線的彈力返回張斌手中。
“噢,不!”可是遲了,劇烈的爆炸響起,焰火飛濺,狹窄的洞口終於承受不住炸彈的衝擊,劇烈的坍塌,大塊的碎石隔斷了兩人之間的距離,比班努滿臉懊惱的試圖再次返回,他玩火失手,自己扔的炸彈這時卻把自己的機會斷送了,情況已經不允許他再逗留,隻能徒勞無功的做了幾次試探後淒惶的離去。
而張斌在得手之後,隻是緊緊的蜷縮起身體,把腦袋深深的埋在已經傷痕累累的胸腹中,接著爆炸響起,巨大的石塊砸落,張斌感覺自己被砸的靈魂出竅了,渾渾噩噩、似醒非醒之中,他陷入譫妄,在他的眼前出現一座閃爍著乳白色光芒的鏡子,鏡中彌漫著一絲絲、一團團,扭曲纏繞的煙霧,赫然便是自己。
那煙霧形成的身體,瘦骨嶙嶙,醜惡異常。時而麵目扭曲,淒厲喊叫,霧狀發絲,隨之飛舞;時而奮力掙紮,曲臂伸足,目露決絕;更有埋首雙腿咽咽之憐,亦有雙手指天,麵目猙獰,對老天賭咒發誓的癲狂……
“這就是我?如此醜陋,如此可恨?二十年間耗費了親人無盡的心血,浪費了時光和青春的生命?哈哈,一條狗的生命罷了!一條狗的生命啊!”
張斌被夢境中的惡相驚醒,他渾身發抖,怎麼也不能相信那個煙霧人就是自己,“不,我不是這樣,我絕不能這樣,逝去青春已然失去,過去的蠢蠧讓它過去,我不能再如同過去一樣,我是特殊的,我是獨一無二的,人的生命怎能如同狗一樣活著,我要活出自己的意義,自己的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