拚著後背上硬挨了幾下,張斌搶到左側顯得單薄的人懷裏,右手捏拳往肋下直搗,連擊幾下,“喀”的一聲,肋骨被打斷,人影尖叫著倒地,另外兩個黑影愣了一下,突然正前方的黑影手在屁股上一搭,張斌借著遠處小商店微弱的燈光,看見了幽幽的光,赫然是一把短刀。
拿匕首的低聲吼了一下,剩下的黑影手中鐵棍“乎”的奔張斌的臉麵劈來,張斌躲閃,退步不及,匕首就從小肚子戳來,電光火石間,張斌左手格擋,匕首劃過小臂刺向大腿,手臂上劇烈的疼痛襲來,張斌大叫:“我看見你了!”
嚇唬果然起了作用,刺向大腿的匕首一緩,但仍舊刺了下去,隻不過張斌這時雙腿回縮,刺空了。張斌反手架住鐵棍,雙手緊握,另外一邊想往回扯,但鐵棍如同粘住一樣,嚇得連忙撒手,張斌哪容錯過機會,拽著鐵棍順勢甩向正前方,拿匕首的黑影趕忙一跳,讓過棍頭。
張斌一棍在手,底氣足了,也不著急,“為什麼打我?我跟你們沒有瓜葛吧?”
兩個黑影遲疑,然後撒腿朝黑暗中竄去,一會兒就不見人影。
這時有不遠處看熱鬧的掀起門簾,亮光照過來,躺在地上的兩人還在哼哼唧唧,張斌走過去,半躬著身子問:“打人很爽是吧,很威風是吧?現在讓你們也爽爽。”
說著,扔了鐵棍,握起淨是粗大骨節的拳頭,劈頭蓋臉的打下去,初時兩人還哭爹喊娘的亂叫,不大工夫就隻有出氣的份了,人們漸漸圍攏過來,開始七嘴八舌的議論。
“這不是馬大舌頭嗎?他和劉小六怎麼在一起?”
“大舌頭是街溜子,劉小六是三隻手,那話咋說的?豬和豬,狗和狗,從來不會走錯種的。”
這時張斌的後衣襟被人拉了拉,張斌回過頭看時,卻是“發發麵館”的師傅,他悄悄說:“快走吧,張老師,一會兒派出所的來了。”
張斌一想也對,雖然自己沒啥錯,鄉下這樣的打架也不會怎麼處罰,但畢竟屬於社會治安問題,被帶到派出所麵子上不好過,也就擠出人群,悄悄走了。
卻說張斌剛離開,就有派出所的民警過來,向圍著的人群詢問情況,眾人指手畫腳的說,最後不了了之,帶著兩個癱成一團肇事者去了派出所。
張斌回到宿舍,褲子和小臂的袖子都破開了口子,他卷起袖口,神奇的發現,被匕首劃破的小臂已經痊愈了,隻有三寸長的紅印,要不是袖子上的血告訴他事實,他都以為剛才小臂根本就沒有被割破。
扶著桌子坐下,張斌摸摸頭,也不疼,沒有起疙瘩或者開口子,他記得那幾個黑影手裏的家夥都是鐵棍,難不成我有鐵頭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