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唯一一體用磚修起的就是兩層二十間的辦公樓,坐北朝南,霸氣側漏的監視著整個學校。
張斌輕輕敲了敲校長的辦公室,“進來。”校長的聲音傳出。
“馬校長,我今天……病……了,沒來得及上課,所以——”
“小張啊,沒事,你的事情我知道了,不怪你,你放心,”身高不到一米六的矮胖校長從桌子後麵轉出來,拍了拍張斌的肩膀,“說起來,這件事情是我這個做校長的責任啊,讓小張你受了委屈,幸好你沒什麼事,我本是打算吃過中飯讓羅主任去看你的,”馬校長組織了一下言辭,“但是你也知道,咱們這種地方,風氣就是這樣,何況那幾個學生都已經被開除了,什麼事情都得慢慢來,雖然小張你的辦法是對的,就是急躁了些,你的醫療費我讓財務給你補上,你先回去吧,明天早上不用上課,下午記得開會。”
張斌給搞糊塗了,醫療費補上了,這是好事,但拍了自己黑磚的那幾個壞瓢就這麼算了?這樣學校還有什麼規矩,老師還有什麼尊嚴?張斌憤憤的想,你個馬後炮,就是個縮頭烏龜,什麼事情都是急躁急躁,推推推,推你.媽,怪不得學校烏煙瘴氣,慫包!
張斌悻悻地走出校長辦公室,迎頭碰見一人,正是政教主任羅威,人高馬大,在學生中很有威儀,大部分學生都怕他,這人是個實心辦事的,不然也不會獨排眾議開除學生,奈何一學校的軟蛋,你就是個擎天柱,也隻能捅個窟窿,好心辦成壞事,就像這次,害的張斌被打。因此和張斌碰上時,羅威臉上的笑容有些僵,隻輕飄飄的帶過一句“小張來啦。”就一陣風似的進了校長室。
由於學生上晚自習,校園裏也就沒有幾個人,張斌也沒心思去看,一路走回了住屋。又細細把手研究了半夜,才迷迷糊糊不甘的沉睡過去。
第二天一早,張斌就又被肚子鬧醒過來,急急的跑了一趟茅廁,肚子裏又是空空如也,反正學校給補,怕什麼,張斌安慰自己,跑去鎮中心賣了幾個熱饅頭,邊走邊吃,等到回屋,幾個饅頭都已下肚,這時主家也起來了,還奇怪張老師為什麼沒去學校,張斌隻含糊的說回來拿點東西。進屋後墊了門杠倒頭就睡,因為昨夜淨和肚子較勁了。
下午自習時,學校在大禮堂開會,三十幾個老師陸陸續續到來,張斌隻是悶著頭坐著,反正他才來學校幾周,和他們也不太熟,隻是有幾個扭過頭來看他,並說著什麼,估計是昨天的事情被他們知道了。
馬後炮在上麵講了幾句,然後提高聲調說:“我有一件事情要說,張斌老師下周起去曹務鄉的鄉初中擔任老師,熟悉一下山區學校的教務,下學期將直接回到學校擔任高一10班的班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