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磊的驚訝漸漸斂去,現在他雖然不知這個姓夏的小子為何會死而複生,但有一點可以確定,他這是來報仇的,既然避無可避,隻有拚死一戰了!
“哈,哼,嘿!”趴在地上的子磊發出各種古怪的聲音,他原本想瞬間出招,打一衡個措手不及,卻發現無論他怎樣發力,卻都不能使出真元,氣海中明明真元充盈,卻不能從中提取出一星半點。
“你,你封了我的十二天穴?!”
一衡滿意的點了點頭,道:“師兄果然聰明過人,這麼短的時間,就知道自己被封了哪門哪穴,真是佩服啊,佩服!”
子磊這才慌了,天穴一旦被封,即與凡人無異,任何一個修煉之人,哪怕是凡間江湖高手,治他於死地,也是手到擒來!
幾句話的功夫,子磊已經汗流浹背,倒立的汗毛異常敏感,讓他連連打了幾個機靈。
一衡拍了拍子磊的腦袋,臉上卻沒有半點殺氣,玩味的笑道:“師兄別怕,我今天請你來隻有一件事,你若從了我,一切好說。”
“什麼事?!”子磊惶恐不安的急問。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一衡收回覆在他頭上的手,抱在胸前,輕聲道:“折磨死你而已……”
子磊見他一幅殺手模樣,自己又被封住了天穴,一種小雞站在老鷹麵的感覺油然而生,膽戰心寒,魂不附體,但仍抱有一絲希望,恐嚇道:“你,你可知道我是誰的徒弟?我若死,死了,我師父是不會饒過你的!”
“知道,你師父不就是柳幻柔麼?”一衡漫不經心的摳著指甲,欣賞著子磊顫顫驚驚的樣子,展顏一笑,興致勃勃的道:“子磊師兄,現在還顧得上嚇我呢?你不害怕麼?”
被他這麼一問,子磊本就蒼白的臉變的毫無血色,強撐著道:“我,我有什麼好怕的,你要是做出什麼大逆不道的事來,死的要比我慘的多!”
“哈哈哈”一衡放聲大笑,直到眼淚都快流了出來,才勉強歇聲,猛的貼到子磊麵前,舔了舔嘴唇,道:“我還不夠慘麼?差點被你們這夥人糊裏糊塗的害死!不過有一點你大可放心,無論我日後死的有多慘,一定比你要強的多!”言外之意,子磊必將無比痛苦的死去。
子磊一看硬不行,隻好來軟的,哆嗦著道:“好師弟,你,你聽我說,我也隻是奉道尊之命,前來殺你,我與你往日無冤,近日無仇,如果不是他來安排,我斷斷也不會入夥啊!”其言辭隻之中肯,表情之祈憐,活脫脫一幅狗相。
一衡無動於衷,一笑置之,扒拉開他那張醜臉,又問:“他們給你的條件是什麼?”
“什麼條件?”
“師兄,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勸你最好不要裝蒜,你是個聰明人,能猜到後果,對麼?”一衡晃了晃手中的刀,淡淡的語氣,令人背脊生寒。
子磊牙齒開始顫抖,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擠出了四個字來:“紫滄玉珠”。
“就是這個?”一衡將手探入他的懷裏,一把掏出了那顆玉珠,不屑的把玩著。
“是,就是這個,凝神聚氣用的,能將真元注入其中淬化,師弟你要是喜……喜歡,我送你,啊,好不好,我送你!”
看著子磊巴結的眼神,一衡輕蔑的扭過頭去,呼了口氣,又轉向他道:“這個?我不喜罕,留給你陪葬吧。”將紫滄玉珠重新放回他的懷裏,又道:“我再問你還有誰活了下來?說實話,要不然我現在就動手。”
“這……”子磊猶豫起來。
“啪啪啪”一衡用冰冷的九絞輕拍著他的臉,沒有說話。
每拍一下,刺骨的冰冷就順著刀身刺激著子磊全身的感觀。
每拍一下,他的表情也會更加僵硬。
“我,我說!”子磊痛下決心,動了動嘴角,道:“還有一個是百離道尊四弟子宋思墨的徒弟,他叫,叫‘弘文’!”說完閉上眼睛,麵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