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永敗的狀況就要比圓月好上許多,畢竟人家昏睡不醒,管你天王老子誰是誰,再疼,忍著!
天下大亂?裝著!
等師父冷子剛為他服過丹藥,運完功,療完傷,怒罵幾聲匆匆離開之後。
永敗偷偷睜開了一隻眼睛———
見四下無人,室已空空,他長長的歎了口氣:“唉,夏一衡你這個惹禍精,你可千萬要挺過來啊!爺可愁死了!圓月那家夥能言善辨,應該沒有大難,可是苦了爺了!”
裝死也不是個辦法,總得有時有晌,永敗愁的頭頂冒煙,連連歎氣,奈何他現在心亂如麻,一點主意也沒有。
“叭啦”一顆石子兒從屋頂掉了下來,永敗暗叫不好,自己剛剛自言自語,恐怕是被人發覺了,趕緊閉上眼睛,繼續裝死。
“哎喲!”永敗火氣上升,“誰他娘的往老子腦上扔……圓月!”
“閉嘴!”圓月一個閃身來到床邊,急道:“你師父冷子剛逼問你了沒有?”
永敗搖了搖頭“我裝死來著”。
圓月心裏的石頭算是安然落地,喜道:“算你小子還有點心計,我生怕你說走了嘴!”
要是放在平常,永敗非得自誇幾句不可,可眼下這個狀態,他實在是沒那個心情,苦著臉道:“也不知一衡是死是活,圓月,你說他會死麼?”說完,就要掉下淚來。
“哭有個屁用!”圓月拍了他一下,咬了咬牙,又道:“你先別去理會一衡,我一會兒就去看他,如果我猜的不錯,我師父應該去打探各峰的消息去了,天黑之前不會回來,你就給我安安生生的躺在床上,雷打不動,誰叫都不能醒,懂麼?”
永敗認真的點了點頭,剛要躺下,又猛的坐了起來,問道:“那我總歸有個醒的時候,到時我可怎麼說啊?”
“裝瘋賣傻不是你的強項嗎?還用問我?”圓月啐道。
永敗一臉沮喪,歎道:“那是平常,現在這個節骨眼兒,裝瘋賣傻,找死麼?”
圓月沉思了一會兒,輕輕點了點頭:“也對,那你就說 ,平日裏我們三人交好,見一衡性命不保,你便急了,隻是衝動而已,別的,緘口不言!”
永敗聽後眉頭緊皺,急道:“圓月,你傻了麼?那百離老驢不是死人,我這樣說,別人不明白,他還不明白麼?”
“你才傻了!”圓月照著永敗的腦袋一敲,疼的永敗呲牙咧嘴,圓月這才想起,他還有傷在身,又幫他揉了揉,輕聲道:“百離明白不明白並不打緊,這次刺殺,一衡是死是活,他都不會承認,隻要我們閉口不言,短時間內就不會有殺身之禍,那百離定會安排一個說法,我們就一推三六五,裝瘋賣傻裝到底,裝的比豬還蠢,他怎麼說,我們便怎麼依,就是不提那刺殺的事,懂麼?”
永敗恍然大悟,咂了咂嘴,道:“你的意思是說,隻要我們閉嘴裝瘋,百離就不會殺害咱們了?”
“隻是短時間之內不會,以後肯定不會留下活口。”圓月愁容滿麵。
“啊?唉……”永敗本來看到了希望,一聽圓月這樣說,又沮喪起來。
圓月拍了拍永敗的大腿,又道:“用一衡的話說,能活一天是一天,隻要人還在,一切都在,你怕什麼?記住我的話,等你醒了之後,萬萬不要對百離表現出任何的不滿,一旦你露出馬腳,將百離刺殺我們的事情給敗露出去,那就誰也救不了我們了!”
“嗯!我懂!”永敗重重的點了點頭,起身推開圓月,急道:“你快去看看一衡怎麼樣了,無論如何,回來的時候務必知會我一聲,要不然,我這心裏總是不踏實!”
圓月輕一頷首,下一刻,已經飛離了火雲峰。
永敗緩緩躺回床上,嘴裏叨念著:“一衡,你可一定要給爺挺住啊!”